脉脉凝视间,原清逸挥手将黑漆牙雕芍药屏风往她跟前挪动,遮住飘来的几缕夜风。
长宁敛眸,眼尾勾着一丝笑。
一曲罢,她侧身凝视,打算坐过去。
原清逸沉醉在琴音中,曲罢仍觉弦音回荡在心口,若长宁会内力,这琴音将化作蚀骨的断肠音,催人肝肠寸断。
他寻思着是否该让她习武,毕竟她不能只呆在谷中。虽有暗卫守护,但凡事皆有例外,若她会武,有昆山玉傍身,寻常人也伤她不得。
可习武累身,她又怕疼。
原清逸的七绝神功已破五关,剩余两式应也快,他想,还是待功成直接授她内力好了。
思绪间,他侧眸,恰巧撞上凝视的目光,手指微紧,他下意识道:“怎么了?”
长宁暂未起身,将涌动的情绪随琴音一并压在指下,宛然一笑:“兄长此去多久?”
“尚未知。”
“那……有月余?”
“嗯。”
眉心闪过丝怅然,长宁滑手时不经意擦过琴弦,发出一声轻“嘶”。
电光火石间,原清逸就飘到她跟前。
却见长宁的左手侧边贴着白纱,眉头皱成一团核桃,他凝眉道:“怎么弄的?”
长宁还未动,他竟主动靠过来,还半跪在自己跟前,她顿觉欢喜,嫣然笑道:“没事。”
“没事?”
原清逸自顾掀开白纱,其下微肿,有几许破皮。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,此刻竟觉心头扎入了一炳利器。
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寒凉,但长宁却一点觉不出冷,她轻轻将白纱覆住,温和道:“真的没事,比起兄长所受的苦难,此伤不足为道。”
原清逸盯着她的手,这才发现手指上也布着微细的浅痕,苦闷自胸间蔓延至瞳孔:“食指因何而伤?”
二人离得太近,长宁凝视着他颤抖的睫翼,些微走神。
手心扫来他浅浅的呼吸,轻飘飘地好似羽翼,从手心挠至心口,发痒,有种感觉迫不及待,却不知出口为何。
听见询问,长宁勉强按下道:“昔日收草,不小心割伤。”
“怎会留疤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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