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吴松仁心头闪了下,未成想长宁会忽然问此事,他纵有怀疑,也不可能对她提起。
“那些皆为滋补药物,先尊主亦是关心大小姐,”话间,吴松仁从药屉拿出一根干草递去:“此药败虚火,若大小姐口干心悸,可服此药。”
长宁未对他的话起疑,双手接过甘草,观其色,嗅其味。
吴松仁仔细留意着她的神情,外面有暗卫,有些话并不方便提及。
他先给长宁讲了一通药理,待话毕,状似不经意地提到:“大小姐与尊主日渐亲厚,此乃苍龙谷之福。”
长宁一手拿着药籍,一手盯着药草,笑道:“我定会悉心研究医理,日后若兄长受伤,我会及时给他上药,不再让他留下伤疤。”
吴松仁附和了声:“若尊主受伤,苍龙谷上下皆会忧心。”
原清逸所服诸药皆为吴松仁亲自调制,长宁先前就已打探过,并未获悉他患疾之事。
她抬头望去,打听的话奔至舌尖,却并未落下,转而道:“父亲曾嘱咐我守护好兄长,想来父亲一早便知我在医术上有天分。”
闻言,吴松仁眸底一闪,面色却不显:“恩,先尊主乃医道奇才,大小姐遗传他的本领也不足为奇。”
疑窦重重,他也有了一番打算。
吴松仁边朝外走,边道:“那我就不打扰大小姐了,明日午后我亲自带你探究男子的躯体。”
“嗯,有劳吴伯伯。”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长宁若有所思。
昔年在西谷中,夫子与吴松仁乃她见面最多之人,不过他素来只会说“大小姐请喝药”“大小姐若觉苦可含此糖”“大小姐慢点喝”等类,绝不多言。
从浴城回来她提及想学医,吴松仁就好似预料到自己会来,未及片刻就将她托付给许映秋。
这段日子,长宁在佰草堂见他的次数并不多,纵使看他诊治伤患,也未闲叙。
眼下她方提身子有异,吴松仁就立刻出现,还提起旧事。她总感觉冥冥中有何事将发生,从之前原清逸对自己的怀疑,尊者的出现,雪蟒,而今吴松仁表现出的关切,很明显底下什么关联。
思绪兜转了一圈,长宁想起原霸天的嘱咐,她想,或许是父亲担心自己无法守护好原清逸,遂特意告知吴松仁从旁提醒?亦或是她亲近原清逸的进展过于缓慢,需得有更进一步的举动?
穿过亭榭栏杆,绕至崇阁别院,吴松仁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