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而靠近自己仅贴须臾就撤离。
她仰头道:“雪雪,莫非我的血不好喝,你不喜?”
雪蟒冉冉落回水潭,仍留出双碧幽眼打量。
指尖轻触小红点,无一丝痛感,长宁收回胳膊笑了笑:“许是你饮兄长之血习为惯常,但他奔波辛劳,日后你喝我的血可好?”
碧幽眼如泛银光,雪尾于碧潭上扫出一圈白花,眨眼间就消失无踪。
长宁寻思着每日都抽空来碧潭一趟,多与雪蟒相处,日后诸事皆可商量。
然,她方提步朝外走,心口就颤了下,一股热流自肺腑涌出,及脸颊蔓延出一团绯红。
长宁两指搭脉,却并未觉出异样。她朝碧幽的水波晃了眼,雪蟒乃原清逸的朋友,定不会伤她,兴许是方才蹲久了罢......
朝霞为苍蓝的天幕渡上层艳红,微光洒落在枝间,被风拽出一地摇晃的树影。
今儿得闲,原清逸采完晨气并未急着返回雅阁,而是折道去了趟霜林院。
沈傲霜正打算出门,见到倏然飘落的身影些微诧异:“尊主到访可有要事相商?”
原清逸记着昨日长宁说的话,遂特来询问:“她昔年曾摔伤?”
他极少主动来找自己,沈傲霜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。
她松了口气,也未请他上座:“嗯,大小姐十三岁那年在树上摘野果,暗卫见地面平整且覆盖青草,树亦不算高,是以并未挨近。未成想她脚心打滑从树上栽下,青草下有一颗石头,她的后脑勺刚巧撞上,以至昏睡了两日。”
眸底骤然一暗,原清逸凝眉:“她怕疼,岂不是哭了许久?”
“并未。”
他的关切之意明显,沈傲霜心下甚慰,出口的语气都缓和不少:“十岁之后,大小姐仅哭过一回。”
薄薄的一层雾气缭绕在心尖,原清逸敛眉:“因何而哭?”
“大小姐养的一只兔子死去时,她哭得声嘶力竭,食不下咽。”
原清逸听得不知何味,摔伤昏睡两日她都不喊痛,怎地一只兔子死了却恸哭流涕。
深眸忽地闪过一线光,在浴城长宁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,或许并非怕自己杀她,而是怕他死?因此回谷后她才会废寝忘食地研究医理,在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后悉心照料。
她所作诸事皆为关切?
原清逸虽体会过嘘寒问暖,可不知怎地,他心口发涨,好似有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