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裹着清凉膏药在腿上游走,原清逸暗自松了口气。
手却不经意地拽着薄毯,指节泛红。
长宁揉得一丝不苟,待将全身都抹完,已至未初,她麻利地拢好原清逸的衣衫。
半魂醉还残留一截,她打算小憩片刻。
察觉到均匀的呼吸,原清逸掀开浓睫,被活络过的身躯如释重负,他静静地凝视着玉团脸。忽地,她滚至跟前,一手搭在自己腰间,脸于胸前轻蹭。
他的身子绷如琴弦,俄顷才缓和下来,任由她抱着。
青丝覆面,原清逸温柔地将其拨至秀耳,唇角漫着浅浅笑意......
长宁醒来已近申时,她伸了个懒腰,葡萄眼陡然一闪,忙唤道:“圆圆,快来。”
几声“咚咚”过后,圆圆奔至塌前,朝她蹭去。
“兄长几时离去,面色可有何不妥?”
以防万一,长宁嘱咐过圆圆盯紧门口。
伴随着甩头的动作,圆圆低低地“嗷呜”两声。
百花熏炉的线香早已燃尽,屋内却隐有余香。
听圆圆说原清逸离开时面含笑意,长宁悠闲地伸了个懒腰,露出一脸得逞的笑:“看来半魂醉对兄长仅有一个时辰的功效,他未置气应算是默许了我的亲近。”
她推窗远眺,任微凉的气息滑入心口,唤道:“月燕,你在么?”
一道玄色的身影飘至窗前一丈,敛眸:“大小姐,月燕有事离谷,这几日由属下负责照看。”
长宁直起半趴在窗棱的身子,浅浅一笑:“月鹿无需多礼,你常年跟随兄长,亦甚疲累,你回去歇息吧。”
月鹿仰头望去,将醒的玉面浅覆绯晕,他问道:“大小姐唤月燕所谓何事?”
长宁触摸原清逸的身体时心口涌上股难以言明的情绪,似针扎,似蜜灌,连心跳亦比平时快。
她才打算问问月燕缘由,但月鹿为男子,又与原清逸亲近,大概转头便会将此事告知,她如今尚未辨明,还是先别令他知悉。
斟酌间,长宁平和地回了声:“月燕本要授我仪礼,前些日子未得空,今日闲散,我遂想请教一二。”
“此事属下亦有耳闻,我这就去唤女侍来。”
“等等,”长宁不愿劳烦,笑道:“我一会要去佰草堂,我问映秋姨也行,你无需跟着,且去歇息吧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少女娇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