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收回凝视的目光,心下暗腓,他不仅规矩多,貌似记性也甚好。
再出口的尾音又轻又软:“我那是担心。”
“所忧何事?”
“自是忧兄长不许我接近,你这不许那不许,我不能做令你不悦之事,又想亲近你,难免一时心急,况且我们聚少离多,亦担心你回谷又与我疏离。”
少女的目光纯粹热烈,原清逸思绪辗转,不着边地问道:“你不喜我杀人?”
自浴城一别,她惊怕的神情时不时地会闯入脑中。
未想他会主动提及此事,长宁转头凝视探寻的目光,思绪兜转地打了好几个圈,才低声道:“那兄长能否不杀人?”
“不能。”
斩钉截铁的回应不留丝毫余地,虽在意料之中,但长宁还是被扎了下,话在舌尖吞吞吐吐,她低头扒了口香米。
原清逸给她夹了块御燕锦球,语调温和:“你不喜血腥味,我若见你,定不让你闻得。”
他从不曾对人体恤入微,却记挂着她的喜怒哀乐。
闻言,长宁侧目端视:“此言无虚?”
“一言九鼎。”
还未推原清逸上塌,他就肯允诺自己,长宁认为这着实算不小的进步。
他身处江湖,不沾血本就难,劝他放下屠刀还需从长计议。
长宁极快将那缕惆怅抛诸脑后,扬唇一笑:“兄长,每日可共午么?”
“应可。”
“好,那我等你,”长宁敛眸,眼底隐着意味深长的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