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狐竭力压下一堆形容词,勉强理直舌头:“一只手可握得住?”话间他微屈手指,作出副掂量之姿。
纵使他认为自己不该问赤子如此细节,但他身为原清逸的挚友,显然更关切其身体!
长宁抿唇道:“我才摸上就被兄长制止,隔着衣物也不甚清楚,但感觉应该握不住吧。”
闻言,月狐不由大喜,又在心下连道了数声罪过,让长宁回忆这般事属实不厚道,待她分辨男女后,也不晓得会否秋后算账。
罢了罢了,来日之事到了再说,如今看来,原清逸至少形无大碍。
未闻回应,长宁又于一团乱麻中抽出半截断线:“我在春宵阁时见美人皆往下摸,而男子则满脸舒畅,为何我摸兄长他不仅不悦,反倒忿然作色?”
皎洁的清辉照得乌眸愈发纯粹,月狐心下一软,轻抚其顶,温和道:“大小姐,我明白你是想亲近尊主,可那处却摸不得。”
“莫非兄长那处受了伤,摸上去会疼?”
月狐轻咳了声才道:“大小姐放心,待回谷后月燕会教你分辨男女,待你明白后就不会再令尊主置气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听到“回谷”二字,长宁紧接着问了声:“兄长此去多久,何时归谷?”
“预计约二十日。”
“二十日。”
一股冷风飘向长宁心间,初春的天也格外寒凉……
圆月高悬,夜色浓稠。
春宵阁,雅间内弥漫着浓烈的猩香,芙蓉帐内此起彼伏,靡靡之音叠浪卷涌,却如高昂的乐章在峰尖戛然而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