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同塌之事。
见他凝眉,月燕还未来得及询问,便听得悦耳声从屏风后飘来。
“月燕早,月狐早,新岁安康。”
转过龙凤呈祥檀木屏的玉人儿身上仍着素锦白狐裘,月燕侧目:“大小姐不喜新作的狐裘?”
新岁值红,沈傲霜特意为长宁准备了成套的红衣,可眼下她里里外外却未着半点红。
长宁扫了眼山矾的袖袍,提眉一笑:“甚喜,不过今儿天冷,白狐裘暖和些,”她揭开青花瓷铃铛盅,转过话头:“这浮玉凝脂丸可真香。”
闻言,原清逸浅浅地扫了长宁一眼,她近来皆着素色,白狐裘亦常穿,她绝不至少衣,莫非是见自己着白衣?
浮玉凝脂丸胖乎乎地躺在青瓷勺底,他轻启入口,绵软,丝滑,甜而不腻。脑中径直闪过一丝念头,她的脸尝来会否也如此味?
察觉走神,原清逸眉心一抽,兴许是受了嗜血症的影响罢。
已如愿与他同塌,长宁一席间也算静雅,自顾琢磨着接下来的亲近计划。
碧空如洗,煦阳为窗墉镀上层金光,穿透菱格雕花窗在檀木桌上落下一排剪影。
长宁在窗前研究昆山玉的琴谱,她看得格外入神,及至月光倾落亦未曾注意。
待圆圆凑过来亲昵,她才从珊瑚炕上起身。
及就寝,长宁忽地掀开莲花纱帐,低头喃了声:“圆圆,今儿早膳后还未曾见过兄长,也不知他回来没?”话毕,她披上狐裘朝外走去。
雕龙木门半开,屋内掌着烛火,却无人,她侧耳细听,盥洗室也未传出声响。
月光将门口的身影拉长,模模糊糊地随夜风晃动。
长宁愣愣地盯着乌木塌,今早用食原清逸只随口应了几句,不曾注视自己,亦未主动开口。莫非因昨夜自己执意同睡令他不悦,因此才会歇夜未归?
思绪兜转之际,从窗缝钻来细微的冷风,长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罢了,他的床榻不如自己的暖和,也怪硬的......
月光倾华,如银似霜。
原清逸回雅阁时已临近子夜,因闭关之事,他忙了整日。
本该径直回屋,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右侧转去,无声地飘至紫檀莲花纹塌前。
蓝宝石的眼于黑夜中亮起,一动不动地盯着他。
原清逸瞥了圆圆一眼,轻手掀开梨花白缎帘,玉团脸半掩于青丝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