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肴,但瞟眼一看却比预料中少了大半。
长宁拉了拉他的袖袍:“兄长坐,片刻便能食。”
“仅几种菜肴,够你吃?”
“少么?”长宁垂眸点数:“一二三……不少,足有十二道呢。”
纵有十二碟,然白玉盘精致,每道仅呈几片。
原清逸清楚她的食欲,又问了声:“当真够?”
此话关切之意明显,长宁莞尔一笑:“兄长,昨夜与晌午你皆少食,我问了月狐才晓得你闭关需清胃,想来今夜也只食少许。而我近来于筵宴食得满腹,倒也不饿,这些已足够,多了未食尽倒浪费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,原清逸未搭话,也没打断,只静静地聆听。
长宁涮好一片醺醉仙鱼放入青瓷冰纹碗,甜甜笑道:“兄长,你闭关不吃食可会饿?”
原清逸优雅地送入口中,待食尽方道:“不会。”
“那兄长昔年最长几日未食?”
原清逸的视线扫过猩红肉卷,肌理清晰,甚为新鲜,眉头不经意叠过一丝褶皱:“月余。”
长宁捕捉到了他细微的表情,思绪掠过几圈,她盈笑道:“兄长真厉害,若日后你月余未食,我定会忧心,待兄长出关,我脸颊的肉也没了。”
说着,她拿两指捏了捏年糕团脸。
含笑的双眸,关切的语气皆令人愉悦,原清逸心间的阴霾也被春风携卷,他难得打趣:“如今你已及岌,面容却仍如稚子,清瘦些倒更好。”
“更好?”长宁边食边给他夹菜:“何处好?”
“更具女子之美。”
女子之美?
长宁脑中飘过舞姬之姿,心想,莫非兄长喜其形,可若中意又为何不带回雅阁?
晶眸微敛,原清逸倒爱看她凝眉,目光狡黠,似团雪白的小胖狐狸。
于淡淡的白烟中,长宁夹起根圆润玉延:“我形如山药,”复又夹起根青菜:“而兄长可是喜这茼蒿?”
原清逸不近女色,亦对女人无丝毫兴趣,纵嗜血之欲难控亦只施蛊术,绝不会赏鉴女子。
闻言,他并未接话,而是夹过她手中的茼蒿涮于滚锅。
长宁打眼一瞧,此举乃食,食即代表中意,怪不得原清逸对自己忽冷忽热,原是因自己之形不大合其口味!
她瞟了眼白玉碟,好在所剩不多,今日且照常食,明儿再少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