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清逸甫一进门便听得“奇怪”二字,倒未立刻赶回,而是伫立在树下细细聆听。
尊者轻吹嫩芽,浅压一口,笑道:“如何奇怪,说来听听。”
长宁食指轻戳颊边,亮眸连着闪烁几下方道:“我来北谷意在同兄长亲近,可他素来性冷,我也不敢过于心急,只得徐徐揣摩图之。然而兄长有时允许我靠近,有时却分外生疏,只要他身上散发出麝香味就会主动亲近,若如冰雪便视我无睹......尊者爷爷,您可知缘由?”
麝香,原清逸当然晓得此为何故,她竟敏感至斯,无内力亦能辨认,如此说来她头回至雅阁便能寻到自己,乃因气息?
尊者轻抚须发,面色无丝毫波澜:“你可理解为心绪波动。”
“那只要我闻到麝香味便可亲近兄长么?”长宁目光灼灼。
“倒也未必,”尊者出口乃一惯的慈祥:“如今你既至雅阁,清逸又极少呆于谷中,你当多多亲近,令他明白你会始终若一地伴于身侧,你们本就是这世间最亲近之人。”
闻言,原清逸在心头冷哼了声,幽泽果然有何盘算,才会怂恿她接近自己。
尊者的话犹如定神针,长宁甚喜:“尊者爷爷,既然你亦认同我亲近兄长,那我的举止当没错。但兄长经年孑然一身,尚不习惯我主动靠近。不过亦无妨,过往圆圆也不喜抚摸,尔后摸久便习为故常。兄长应亦如此,日亲日近,他总能习惯,或许也会喜我抚摸。”
话了,似些许不妥,她又补道:“当然,兄长摸我亦如是。”
琼英轻飘至手背,瞬息间便化作雾气。
原清逸盯着掌心,自那日摸过玉团脸后她就总提抚摸之事,莫非于她眼中那便为亲近,还是误以为自己喜欢?
而尊者又为何不加纠正,反倒顺其意令她认为所行无碍?
透亮的眼眸连袅袅茶烟也映得一清二楚,尊者轻抚其顶,转了个话头:“长宁,你可知此名为何意?”
长宁微侧头,莞尔一笑:“尊者爷爷,名氏亦有含义么?”
“自然,它所承美意。”
“如此说来,长宁亦含祈愿?”
“嗯,长宁,即为长世安宁,霸天祈祝你能为苍龙谷带来祥和。”
“长世安宁,”长宁轻喃了声,嘴角上翘:“此名竟蕴含美意,父亲昔年倒从未提过。”
尊者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,片刻后问道:“霸天可曾与你嘱咐何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