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受。若非他嗜血却又挑三拣四,月狐早放了自己的血。
原清逸从不沾雪,眼下却任脚陷入雪中。身体虽未再发热,心头却隐隐躁动。
察觉后面忽地没了动静,亦未听到摔地声,他凝眉回头,只见一团白桩陷在雪中,正瑟瑟发抖。
她怎地如此不中用!
原清逸冷哼一声,如此慢悠悠地摸回去,保不住夜里又得发烧。
长宁方抬腿便眼前一花,差点重心不稳,堪堪稳住后喃了声:“哥哥,怎么了?”
一声“哥哥”若春风柔雨,须臾间即抚平原清逸眉心的轻褶,眸光寂然地兜转一圈,他转身蹲下:“上来。”
嗯?
长宁从未被人背过,一时没明白他此意为何,她愣愣地盯了会才想起摘菜时背竹蒌的情形,以及圆圆驮自己。
没见人过来,原清逸寻思她莫非不懂?正欲起身抱她回去,一团软绵贴背而来,柔和的触感纵隔着层层冬衣,亦甚清晰。
他猛地想起那夜她光着身子贴在自己身前的情形,后知后觉地认为委实不妥,她纵面含稚气,却已及笄。
甫一靠近,长宁就觉出了暖,原清逸虽看来瘦削,脊背却宽厚温和,不由令她惦记起炽热的胸膛。
彩彩说拨了衣裳里头有好东西,她不仅想看,还想摸。
眼下又能亲近,长宁认为原清逸或许只是不喜未经允许就靠近。待日后察觉他舒心,自己再问问能否抱他,亲他之类,征得准予说不定能更快亲近。
琼英被夜风吹起,轻飘飘地落在他耳侧,长宁轻轻将其吹落,将额头搭在他肩上,侧头注视,被温润青光笼罩,冰雪脸亦显柔和。
她莞尔一笑,轻唤了声:“兄长。”
于耳际轻飘散的气息亦夹带甜香,原清逸微走神,随口应了声:“何事?”
“没,我就是欢喜,便想唤兄长。”
“欢喜?有何喜?”
长宁一手垂在他胸前,一手搭在他肩上,颊边浅挂着两朵小梨涡:“一喜与苍龙谷众人辞旧迎新,二喜苍龙谷繁盛富强,三喜与兄长亲近,此乃大事,我甚喜。”
清脆声带着甜香从耳廓流入肺腑,原清逸虽吹得冷风,任雪沾面,心下的躁动却并未消减几分。
未免她滔滔不绝,他加快了脚程,看来今夜得好生调息一番才行。
这特级虎鞭酒倒也有些作用……
夜色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