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愿将公主之事告诉圣上,可现在圣上又病了,宫中事宜多由皇后安排,老奴实在不愿……”
赵观南懂了,老嬷嬷的意思是她虽然是景帝的眼线,可现下景帝又病了,宫里的事是皇后说了算,她不想为皇后卖命,干脆向她和楚桃投了诚,点点桌子赵观南没说好或者不好,直道:“嬷嬷既然有一片忠心,可千万别错付了,你既是公主的嬷嬷有话应当和公主说,嬷嬷可明白了?”
李嬷嬷跪下行礼,应了声是就退下了。
赵观南认为李嬷嬷交给小桃才能发挥其价值,她也相信小桃可以利用好这柄双刃剑,吓唬两句让人去找楚桃就算结束了,比起怎么处理李嬷嬷,赵观南有更想做的事情,本来她此番高调地大闹了皇宫,于情于理都应该谨小慎微一段时间的,可谁叫景帝又病了呢?
天都要她处置垃圾,她当然义不容辞了。
陈之茂近日很是春风得意,虽然上巳节一事没能如愿娶得公主,但和魏家魏少宇和西金赵观南同时抢楚桃,却让他一时名声大噪,男人嘛,有些个风流之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?
借着抢公主这股东风,陈之茂居然也成为了南玉宴会上的红人,特别是一些不入流的私宴,三两黄汤下肚,秘事私情就是公子哥们最好的兴奋剂,而现下有什么事能比陈之茂私会公主,在皇庄颠鸾倒凤更让人血脉喷张呢?
这天,陈之茂刚从一场宴会中脱身,其实他正喝到兴头上,本不愿离开,可来传话的小厮说是陈国公府上的人有急事找他,国公府能有什么事找自己?早就被酒水麻痹了的大脑来不及多想,只是本能地要服从嫡支,于是他拜别了宴会主人,一步三晃地离开了。
在夜半阴风中,陈之茂清醒了些,他整理好衣冠信步出府,可在门外站定一瞧,外面哪有什么陈国公府上的小厮?
以前也就算了,现在居然还有下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?陈之茂强压着怒火回头看见了身后小巷里半隐着的马车,趋步往前了迎了两步,陈之茂像想起什么似的,又刻意放慢步调,摆足了主子的架子才怒斥着马夫:“没用的东西!也不知道往门口走走,天生的贱奴才,连伺候人都要我教你吗?”
马夫低头拉着马缰一言不发,陈之茂骂够了才舒爽地爬上马车,因为沉浸在使用权力的快感中,等他发现马车行驶的目的地是偏僻的城西而不是陈国公府时,已经晚了。
被沉默寡言的马夫提溜下车时,陈之茂几乎被吓傻了,破旧、快要坍塌的土墙垣横在眼前,封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