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就这样进了乾清宫,也恰好景帝才服了药还没有睡下,听完陈之茂的辩词,景帝看不出喜怒,只是点了点楚桃:“你说。”
“无稽之谈,陈之茂口口声声说与我有私,可知我一心向佛甚少出宫?近八年以来我唯一一次出宫就是在花朝节百花宴上,这是其一,”楚桃逼问陈之茂道,“那个时候你在哪?”
“我……”陈之茂没法说自己也在百花宴——准确来说是他没有资格,左相设宴请的是朝中文武大臣及其亲眷,他一个花钱捐来的监生,又不是陈国公的嫡亲子侄,哪有机会去得百花宴?
见他答不出,楚桃接着道:“今日瑞泽别苑你说接到公主相邀,是如何相邀?若我亲自去邀你见面,为何不当场动手?”
陈之茂再蠢也知道,楚桃不可能在祓禊祛晦前甩开所有贵女来约他见面的,连忙否认道:“不是公主亲自来的,是有侍女递话!”
“鬼话连篇,”楚桃冷哼一声,“可能是陈监生与本殿下不熟吧,不知道今日赴会我并未带任何一个太监侍女,这是其二。”
玉华缩着脑袋在一边小声证明:“楚桃妹妹说的这些事是所有人都见了的,我可以证明。”
赵观南看着陈之茂的脸色越来越灰白,都要忍不住要给楚桃鼓掌了,清清嗓子替他补全了第三条:“陈监生手里的金簪出自我金玉满堂,除了单卖,任何人卖满五百两小店就会送上一对,拿这样烂大街的东西也想攀咬公主,陈公子实在太侮辱我们智商了吧?”
陈之茂指着后脑勺的伤,激动道:“你……我的伤真是公主砸的……”
“哦?”楚桃就等着陈之茂提他脑袋上的伤呢,要是能把林嬷嬷牵扯进来就更好了,他故意问道:“你怎么能证明这伤就是我砸了的?”
景帝突然问话:“可有证据?”
有是有……可他如何拿出来?公主约情郎湖边相见时随手提了一个大花瓶?这这,这也说不通啊!
陈之茂险些憋出一口鲜血来,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,也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伤是欲强制中药的公主,反被砸出来的,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抬头看见赵观南和楚桃正一左一右冷眼看他,喃喃一句,“你们……”你们是一伙的!
他话还没说完殿外的小太监忽传:“皇后娘娘求见!”
景帝摆手:“宣。”
陈皇后进殿后,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况,还好林嬷嬷没有被牵扯进去,陈家的子嗣真是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