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委屈。
这句话,他等得太久了,等得都以为再没有希望。
“云初。”
过多的情绪从胸口涌上,堵在喉咙里,使得声音也变得嘶哑,昭云初听到他唤自己,略松了松手,可抬头还未来得及看清神情,已被人托着后颈压了过去。
他吻上的刹那,紧张地颤起眼睫,呼吸彼此交错着,他满腔的压抑似冲破了最后的防线,将昭云初缓缓抵向身后平滑的山岩,愈发不能克制地深入下去。
察觉到今晚的兰卿晚如此急切,亦如此肆意妄为,似乎想要从自己身上弥补这一年多来的空虚与寂寞,昭云初亦是回应着他,甘愿陪他沉溺,直到彼此的呼吸乱得都快窒息了,及时扣住那扯住腰带的手,才稍稍退离。
看到他洇湿的眼睛里沾染了欲望的流光,昭云初犹豫着开口,确认其中的意图,“你是想在这儿?”
“不可以吗?”
兰卿晚睨着人,手上的力道不减,好似再听不得被拒绝的话,昭云初了然地松开手,低头妥协地呵笑了声,“可以,阿晚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随即吻上他的唇畔,将人一把横抱起来。兰卿晚没料到这突来的举动,失重的一瞬,紧张勾上昭云初肩膀,听人笑着安抚,似吻非吻地磨在耳垂上,“我们进山洞去,这儿夜风太凉了。”
昭云初抱得很稳,生怕在崎岖的山道上把人摔了,兰卿晚渐渐沉浸在温情的怀抱里,周围昏暗而冷寂,唯有彼此给予的暖意,一如过往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那般,驱散了蔓延至山洞里的寒冷。
“云初,抱紧我……”
沙哑的声音里隐含了压抑心底的渴求,伴随亢奋的眼泪难以控制地溢出。
暗云浮动,月华倾洒而来,映在晶莹的汗珠上,星星点点地震落,兰卿晚的思绪已然天塌地陷,唯独只能容得下昭云初一人。
不知过了几时,半昏半迷之间,晨光已至。
悄然发觉枕在了昭云初的腿上,身上覆着件衣服,兰卿晚抬手抚向湿热的胸膛,那一处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,浑想夜里的一切,又沉着身子蹭进昭云初的怀里。
“看你干的好事,害那些家仆忙了一晚上!”
昭云初背靠山洞岩壁,曲着单膝懒懒坐着,衣襟随意开敞,吹着微凉的晨风,面向久违的阳光。
日出,很美;兰卿晚,也很美。
轻揽起他的身子,昭云初默默将那绣着双鱼的结发荷包握进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