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病也是一份生计啊。”
面对灵心的好意和挂念,昭云初迟疑了,若是真要继续经营医馆,兰卿晚就更不会回宗门了。
“对啊,老百姓中毒的事尚未解决,若是药铺有开,还能帮着救些人。”
罗郁忽然冒出来,在一旁拱了拱兰卿晚的胳膊,试图帮忙说服。
兰卿晚听懂了暗示,却没有开口表态,依旧沉默,并不想替他下决定。
昭云初却是看出了兰卿晚的心思。毒井之事到底是兰氏中人闯下的祸,若是这时候撒手不管,兰卿晚会内疚一辈子。
默上一会儿,昭云初终于还是松了口,“既是长老的美意,我们就先经营一段时日,等研制出解药再说吧。”
行至十里乡镇小路的分叉口,昭云初与兰卿晚拜别了灵心长老一行人,朝阳洒下,逆光中两人驾马前行,仿如麦田上的剪影。
兰卿晚眺着眼前阵阵滚袭的麦浪,不自觉放慢了速度,昭云初在前方停下,疑惑地朝四处张望了一番,周围并无异样,于是调转马头去往兰卿晚身边,“怎么了?”
“云初,还记得这里吗?三年前你我出逃路上结伴而行,也途经这块麦田。”
正驾马踏行,兰卿晚一句话,让昭云初悄然松了缰绳,不知为何,注视着面前的人,目光渐的茫然起来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,真想和你回到那个时候。”
这是昭云初停在兰卿晚身侧时,他说的话。
那晚的风很温和,破庙里偷来的酒也醉人,在昭云初的记忆里,在马车上看着乘月而归的兰卿晚,画面平和得让人心安。
晨风拂来麦香,撩拨着人心底的细弦,昭云初磕了磕眼,“太久的事,我不记得了。”
随即拉紧缰绳继续往前,扬起马鞭要自己回神,速度愈快,耳边风声愈大,似乎要将所有的回忆都隐藏其中,只给兰卿晚留下了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……
当阳光照进宅院的时候,顾瞻的死讯已经在江湖上传开,那两名被抓的亲信灵心长老正在严审中,势必要将过往真相一一查出。
只是兰空辞,听说自打回宗门后,就一直在灵堂里待着,吩咐在顾瞻下葬前,不让任何人打扰。
“房间都收拾干净了。”
昭云初把两间卧房里的东西简单归置了下,出来看到正在内厅里擦拭家具的兰卿晚,随手一指,“我还是住你旁边那屋,看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