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,想也没想就塞了块碎银子过去,“开两间房。”
乡下少见金银,店家对昭云初出手大方有些意外,见他身后跟进的客人生得一副好相貌,脸色却不太好,想是赶路劳累,于是请进门里好生开口。
“两位客官,本店是小本经营,只有三间客房,这中秋走亲访友的多,如今只剩一间了,您看这三更半夜的,夜路不平,要不两位先将就一下?”
昭云初瞥了眼店家,又瞥了眼楼上走动的住客,犹豫了会儿,无奈地摸了把脸上的雨水,大步往楼梯上去。
兰卿晚沉默地跟在后边,一声推门响,老板领了他们进门。
“两位客官,这一间还算宽敞,有一个长榻,搬开了矮桌就能睡。”
老板陪着笑脸摆好烛火,见他们脸色并不好,便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兰卿晚听了关门声,还不等自己提醒,昭云初就已拆着手上的布巾准备更换,他立马掏出一瓶药过去帮忙,昭云初也不推拒,只淡淡谢道:“兰师兄,今日急着赶路,辛苦你了。”
就这般静静坐着,昭云初客气的话透着明显的疏离,兰卿晚微抿了抿唇,不由心中发涩,“无事,你比我辛苦多了。”
“你不问问我引出顾瞻后,打算怎么处置?”
昭云初看着面前的人摇了摇头,随即便被包覆了双手,兰卿晚面色渐的平静下来,似乎只是在聊一件极为平常的事,“无论做什么打算,你自有道理,你不想说,我也不多问。”
到底是他从前错了,皆因不理解,才致使他们二人渐行渐远,如今能再次陪伴,怎还会不信任他的决定?
夜色悄然走深,烛火晃晃,摊于他手中的荷包依稀露出一角,昭云初看得清楚,待塞入掌中,竟像受到了什么驱使,想要收紧掌心,可在最后一刻,还是将东西塞回给面前的人,径直走向一旁的长榻。
一切都还没有结束,和兰卿晚之间没理清的,和顾瞻之间尚未清算的,还有潜藏暗处对兰氏虎视眈眈的。
他现在没有办法回应兰卿晚。
夜雨渐停,经一夜休息,昭云初觉着精神了许多,映着窗前投进的晨光,从长榻上睁眼。
燃了一夜的烛火已熄,只那模糊身影坐在榻前,昭云初一怔,下意识地坐起身来。
“兰师兄……你醒了?”
侧眼盯了兰卿晚一会儿,看到他眼下有淡淡乌青,一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,不晓得他在这儿坐了多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