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结交精通药理炼丹之人, 请教一二。”
“年轻人好学啊!”
老庄主眼神里露出些欣赏的意味,转而又压下了语气, 语重心长地道:“不过老夫倒不看好齐光, 自从我儿服食了他的丹药, 虽内功增长得快了些,但性情却变得愈加暴躁,跟练了邪功似的,老夫几次劝说不听,后来我儿出事,齐光自知不受待见便自个儿辞行,老夫也懒得挽留他, 渊儿便出面去打发了。”
又一次听到道人齐光与徐渊有关,兰卿晚旋动银针的指尖一顿,而后又不露马脚地换了个方向继续旋,“原来如此。”
借着下山选药的由头, 兰卿晚找到了老庄主所说的那名仵作,刚替一家老人验完尸在洗手,看上去四十余岁,是个十分老成的大叔。
“你方才说,现在是你在替徐老庄主治病?”
等人忙弄完来问,兰卿晚才缓缓上前依礼打了声招呼,“正是在下,不知先生是否方便到旁边小铺吃杯茶?”
那仵作忙得也有些累,点着头就率先朝小铺迈去,但也爽利,“大老远下山一趟,说吧,来找我何事?”
“在下买完药材休息的时候,听闻先生在忙,就好奇旁观,果然如老庄主所言,先生经验老道,令人佩服。”
兰卿晚随意掰扯着闲话,拿着篮子里的药材掩饰着此行目的,见仵作并未起疑,又紧接打听,“这些日子老庄主消瘦许多,老惦记着他家的大公子,好端端的,竟叫人给勒死了。”
“是啊,我一大早赶去验尸时,看到大公子脖子被线勒出的血都还未流干咧!”
仵作说话间饮了一大口水,兰卿晚听着,有些意外地睁了睁眼,谨慎求证道:“是用线勒死的,不是和昭陆德一样用手勒的?”
“不是,是用很细的线勒的。”
仵作话刚脱口,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了,吞了几口水就起身,“我那儿还有活要干,就不多聊了,李大夫留步。”
走得飞快,兰卿晚也未继续拦人追问,思索了会儿,最终还是掏出了铜钱结账。
想了一路,兰卿晚始终觉得有异。
灵心长老曾提过,杀昭陆德的弟子是子时摸黑下的手,而徐英被发现时已经是清晨,血还未流干,明显不是死于同一时刻,那仵作经验不少,怎会看不出其中蹊跷?
回到山庄时,天已暗下,落了点点飘雪,兰卿晚将买来的药材放到药房归置,刚要回房,猛地察觉后园入门有异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