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,仔细说来。”
稳了稳骤然崩紧的心神,察觉到兰卿晚的肩膀微颤了下,于是转回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,轻抚了抚,“你好好休息会儿。”
说罢,兰空辞起身快步迈出卧房,随手关了门,才听护卫禀告详情。
“宗主,暗探已确认,只是顾瞻行事谨慎,离开的路要经过一片密林,探子担心有设机关不敢跟进去,还不知他的落脚处。”
隔着一道门,过道里护卫的声音尚且清晰,也轻易听出兰空辞语气里的严肃,“无法跟踪,便只能从山庄入手了,此事告知灵心长老了吗?”
“暗探已回宗门,想必长老定会知晓,只是……”
随身护卫话里有犹豫,又听兰空辞停下脚步追问,“只是什么?”
“徐老庄主的长子徐英去年遭人毒害,死状凄惨,江湖皆传是因为与昭宗门弟子昭陆德交好,才被前任宗主暗杀,且他刚好死于昭陆德被杀第二日。”
“此事定不可能。”
护卫说罢,兰空辞随即出声否认,“前任宗主离开前是嘱托灵心长老杀了昭陆德,可当时并未提到徐英,后续他去养伤更无法安排刺杀,灵心长老也不会波及无辜。”
“虽无证据,可自徐英死了后徐氏山庄就记恨上了兰宗门,这次要想从山庄入手收集情报,只怕不易。”
护卫出言提醒后,过道里沉寂了好一会儿,才传出兰空辞低低一声叹息,“继续让人盯着徐氏山庄,等我与灵心长老商议后再定。”
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了,卧房里亦是久不闻有动静,待香燃尽断去,兰卿晚才缓慢地撑起身子,目光不自觉搜寻着窗外沿街远去的护卫。
众人凭江湖上的流言蜚语,就给云初下了杀人害命的定论,大师兄他们也无暇顾及,任旁人这样污蔑云初。
到底时过境迁,是非曲直,又有谁会在意?
脑中晃过昭云初那失望到不愿再争辩的苦笑,从未得到过救赎,云初失望的,又何止是自己,连同对整个江湖,都要一并抛弃了。
兰卿晚眼底依旧是死气沉沉的,压抑心中的苦闷难忍无比,便随着愈掐愈紧的掌心无声释出。
兰空辞看到兰卿晚留信的时候,已是翌日清晨,医馆里的弟子来报时,他已经动身离去。
“卿晚这孩子,怎么一个人去打听顾瞻的下落了?”
灵心长老接来那封留信,满是担心地踱步,“元宵后就是比武大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