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上兰卿晚的手腕,昭云初眼帘默掀,眉心皱得愈紧,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
一下撂开面前的木匣,砸地声后,千纸鹤散落一地,“我永远也不会变成你所期待的那个样子!”
一声重喝,兰卿晚听得心口涩得很,懵了好一会儿,只下意识去一只只捡回满地的千纸鹤。
“我知道、我都知道……”
彼此沉默了许久,声音有些闷,已不自觉变得干哑,兰卿晚出神地望着手里的木匣,絮叨起前些日子的经历,“我去青石镇寻过你,我明白你曾经的生活有多不容易。”
提及青石镇,昭云初的目光有了明显的动摇,紧接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,被兰卿晚拢住双手一刻,当即抗拒地要抽开。
“水牢里对你说得那些话、是我不对,我往后绝不会再那样说你,我……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
兰卿晚终于知道了。
“你是在可怜我吗?”
嘴角扯了扯,他凝着面前的人,失声笑起的时候,眉宇皱得越发紧,脸色揪得难看,好半天才勉强从嘴里挤出这句话,让兰卿晚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“兰卿晚,回去吧,回到兰氏去,我已经不是宗主了,不是你该守护的人。”
昭云初闭上眼低吸了口气,感觉几乎耗尽所有的精力,也失去了仅剩的一些自尊,疲惫到了极点,声音也随着往外走愈来愈小。
“把那些都忘了,把我也忘了……”
“……凭什么不要我?”
听到昭云初的话,兰卿晚整个人慌得往外赶去,拦在门前一刻,慌措地抓过昭云初一节衣物,将人扑在墙面上,直直消了他逃开的可能。
兰卿晚极力拉扯着昭云初,像是个木纳的人偶般失了生气,唇齿间抖得厉害,口口声声问着人“凭什么”,却半句回应也没有。
“我心疼你,想待在你身边陪伴照顾你,有什么错?!”
根本不敢去深究昭云初有何打算,言语苍白而无力。
脱口的话已然是语无伦次,逻辑絮乱,昭云初被人强行压在墙上,恼得立即推挡抗拒,可兰卿晚当真是拼了狠劲,半点不肯撒手,要把他圈死一处。
“你把我当什么?说扔下就扔下!”
手臂因挣扎而传来的撕痛愈烈,昭云初眼前早已蒙上了湿意,此刻模糊得看不清人,唯有耳旁传来哑涩的嘶吼声,被震了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