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之位后,也无几分心思去了解,对于兰氏,他知道得太少了。
“也罢,既出来散心,先不烦了。”
昭云初歪头抵在兰卿晚的肩上,“兰师兄,和我聊聊我小时候的事吧,之前还没怎么听你说过。”
“你想听哪件?”
兰卿晚依着自己,他掏出自己的半块铜钱饰品,“说说这个,当时我的周岁酒是怎么过的?”
“周岁酒?”
兰卿晚瞧了他手里的东西,神色有些恍惚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有些掩不住笑地摇了摇头。
“当时桌上备了许多物件,各类武器,文房四宝,你都不喜欢,偏偏抓了这块铜钱饰品,宗主当时要从你手里夺走重新选,但你就是不肯松手,趴在桌上好一顿哭,宗主被你搅得下不来台,说家里生了个财迷儿子,没志气。”
对那位早已往生的兰宗主,昭云初一直觉得只是个能让自己认祖归宗的人物,从来也没想过有什么父子情分,也不知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亲爹是何什么脾气,听兰卿晚这么一说,脑子里难得有了那么点画面,于是好奇追问,“那后来呢?爹就把我放那儿一直哭?”
“后来是灵心长老过去,把你抱起来哄,可你却在他身上撒尿,弄湿了他新买的衣袍,宗主气得脸都绿了,一直在边上吹胡子瞪眼,想打你又下不去手。”
兰卿晚回忆得清楚,若是寻常人听了自己小时候出糗的事,定是说都不愿让人说的,昭云初却听得欢,转而抬起胳膊搭上兰卿晚的肩膀,“那兰师兄是怎么想的?觉得我生来淘气?”
“我觉得你很可爱。”
瞥见兰卿晚伸出食指勾了勾自己的手,眼中笑意温和,“我当时站在灵心长老边上,抬手帮忙护着,你就这样用手指勾上我了。”
一把揪住兰卿晚的手指,昭云初指腹摩挲几下,眸中有笑,“缘分真是奇妙,原来从那时候起,我就喜欢和兰师兄玩。”
听出昭云初在拿自己打趣,兰卿晚低低嗤笑出声,并不听他继续胡诌,转而起身往小路去,“早些休息吧,明早还要练剑。”
“好。”
昭云初追上兰卿晚的身影,晚间私语渐渐消隐于夜色之中,直到日升山头,林中晨雾未散,双剑出击的招式已练数次,直到阳光投下,剑身反射出的光芒晃得刺眼。
忽然一道身影跃入林中,与两人几番交手,又在剑刃逼近之际,后仰避开,全身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