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置榻旁,用袖子小心替他擦拭嘴边的水渍,他瞬间注意到了那手上的牙痕,服药后的记忆忽的就闪过脑中。
“我咬伤你了。”
昭云初虚握上兰卿晚的手,低眼瞧着自己咬下的痕迹,不自觉抿了抿唇,“我当时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……”
“没关系,只是小伤。”
兰卿晚知他心里不好受,欲要掩袖缩回手去,昭云初却握得紧了些,“我下次服药,你也把我打晕吧,或者听灵心长老的,把我绑起来也好。”
他朝人提议,自觉月雁秋的做法有用,可兰卿晚神色一顿,抗拒地摇了头,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灵心长老说了,不及时控制住我,我不是伤人就是自残,比起那些后果,这不算什么。”
昭云初目光扫了眼屋子,比先前明显少上好多易碎的东西,“师父估计也是怕这屋里的东西给我毁得干净,我还是别给她添太多麻烦,免得她哪日受不了,再把咱们给赶出去,到时候露宿街头,就太惨了。”
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说笑?”
兰卿晚抚着怀里的人,抵过去他蹭在耳后,“月前辈屋子里的东西,我拿值钱的物件赔她,总之你说的,我不做,别为难我。”
对上兰卿晚这态度,昭云初头疼得很,“兰师兄,不是我想为难你,只是明日服第二次药,我怕再生出什么要命的事。”
“明日先别服药了,好好休息几天吧。”
“可我不想耽误……”
“不行!等你身子好些再说。”
听兰卿晚闷声打断,昭云初却不应,了解自家师兄这执拗的性子,若是此时争道理,就是说得嘴巴干了也说不通。
沉默了半晌,昭云初依旧懒懒地靠着,没有要开口的意思,是兰卿晚先沉不住气了,稍稍抬了眼来,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话都让你说完了,还用我说什么?”
声音很低也很弱,隐隐含着气恼的意味,昭云初随即偏开脸闭了眼睛,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。
“云初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兰卿晚一时无措,只反握上他欲要抽开的手,却不知要怎么哄。
他当然知晓兰卿晚的心思,是怕自己短时日内承受不住五毒散带来的痛苦,可这些苦比起在石山上的那晚经历,又算得了什么?
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,他一定要周同寅的命,且越快越好,免得夜长梦多,再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