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暗云卷过,遮掩了本就稀薄的月光,檐角下两道贴墙行走的身影,在黑夜的遮掩下难以被发觉,直到离开小巷窜入隔壁街道的镖局后门处,宁南清才轻叩了叩门。
“谁啊?大半夜的来扰人睡觉!”
门里传出打着呵欠的问话,声音不小,外头的两人紧张地四下环顾,见没惊醒邻居,宁南清才赶忙压低了声音回道:“吴叔叔,是我,快开门!”
“南清?!”
听出是谁的声音,前来的脚步加快了许多,只待开起一侧门,里头的站出个精壮的中年男子,手里举着一截蜡烛,仔细往外瞅去,见到哭肿了眼睛的宁南清,心疼地抚上这孩子的脑袋,“你怎么了?哭成这样?”
“吴教头,事情紧急,还请让我们进去再说话。”
昭云初跟在宁南清旁边,随时注意着周围是否有人,在外多待一刻,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。
外头漆黑一片,吴教头借着烛光才慢慢看清昭云初的脸,“你是……”
“他就是我说的那位恩人。”
宁南清刚解释一句,吴教头不由倒吸一口气,立刻侧开身让出道,“快!你们先进来。”
“谢吴叔叔。”
两人前后脚进了后门,吴教头左右张望着,不见路上有人看见,便立马缩回身子,关门插栓去。
……
“砰——”
茶碗摔地的声音在厅里骤然响起,吴教头听完宁家发生的事罢,已然是怒火中烧,“岂有其理!他们竟干出行凶劫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,真是丢了习武之人的脸!”
“吴叔叔,现在要怎么办?嫆姐姐还在他们手里……”
宁南清以袖掩去脸上的湿泪,吴教头看着,平日里豪迈惯了的人,也忍不住心疼起来。
“你放心,嫆儿到底是我徒弟,我不会不管,你别哭了,男子汉要想着报仇才是大丈夫!”
昭云初看着吴教头安慰了罢,重重拍了几下宁南清,转而又朝自己看来,目光打量得紧,沉默半晌,终于抛出话来。
“我听嫆儿和南清夸过你几次,入山剿匪,毫发无损,我一早猜到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但我不想知道你身上有什么江湖恩怨。他们的人聚在后山一带,那儿地势险峻,偏僻小道众多,若是要救也不是没有希望,今夜镖局的弟兄会全力相助,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语气如此郑重其辞,让昭云初听着不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