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体受到如此重创,心结难解也在所难免。”
兰卿晚低头思衬着,好一会儿才一声叹息,随他一道往前走,“其实兰氏中有位灵心长老,善于移骨接筋,何子音这样的情况,若是他在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”
“灵心长老?”
听到此人,昭云初不记得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物,随即停下脚步,“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?”
“十八年前灭门时,他便带着一块药石不知所踪,这些年周宗门也遍寻无果。”
兰卿晚解释着,摇了摇头,语气里掩不住的惆怅,“虽可确定他没有落入周同寅之手,但我来镇上后也联系了不少兰氏子弟,依然没有下落,实在让人担心。”
“那长老既然能躲过周宗门的追捕这么多年,说不定和咱们一样,猫在哪处避世。”
昭云初紧了紧兰卿晚的手,拉扯几下,“兰师兄别忧思过度了,说不定哪日他自己就寻来找咱们。”
说的是安慰人的话,昭云初却很清楚,上辈子重振兰氏后都没有出现的人,说不定早就作古了。
“你俩怎么从这儿来了?”
两人正走在过道上,碰巧遇上来取酒的高凌芳,见着能帮忙的人,他倒是动作快,一把塞了酒单子到昭云初手里,“你快去酒窖里帮我把这些酒取来,今日多帮帮忙,你定的十壶酒我给你打八折!”
“你个死抠鬼!整苦力活才值这么点钱?”
昭云初接来酒单子,低头瞅着上面一长串的酒名,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。
“云初,今日开张难免忙碌,咱们去酒窖吧。”
兰卿晚晓得他最怕吃亏,正想邀人转身,却被高凌芳着急拉回来,“等等!你不用去,我这里缺个记账的,你过来帮我拿笔登记!”
“喂,你这……”
昭云初话还没来得及说完,兰卿晚就被拖走了,只听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烦得他头疼,“真是会坑人!”
忙了好一会儿功夫,昭云初已认真地趴在梯子上对酒名,时不时甩甩酒名单子确认。
就在他从高架上取来几壶酒抱在怀里时,梯子下突然伸来一只手,“大、大哥哥,我帮你拿酒吧?”
嗯?
声音熟悉且带着些青涩,昭云初歪头往下一瞥,看到这文文弱弱的小少年正扶着梯子,仰起脑袋往自己这么伸着手,还怕够不着,垫了垫脚。
宁南清?
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