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热气都带有浅浅的酒香。
“高前辈,你别的不说,这酒、酿得好!等你明日开张,我先定个十壶,你给我留到年节时候吃。”
高凌芳也喝得有点醉,被人夸得高兴,拿起空了的酒壶满脸自豪,又一转头,看他喝得起劲,只道:“瞧你囫囵喝下那么多,真是把我辛苦配了草药的好酒当水灌了!”
“嘁!”
慵懒地眨了眨眼,昭云初回头揽住另一边的兰卿晚,“都像哥哥这样小口小口细细品,能品出什么呀?
兰卿晚蓦地被人揽住,抬眼见着少年一张泛红的醉容,嘴角上洋溢出醉染的笑意,有些炙热的神色注视着自己,只觉脸上生出几分热燥,忙错开目光,伸手将他扶起坐好,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高先生这药酒暖身,多喝些也无妨。”
宁老板不想昭云初断了酒兴,见桌上酒都喝光了,转而笑对自己儿子低声道:“南清,让你嫆姐姐取酒来。”
“什么嫆姐姐?”
昭云初喝得是有些醉,却仍然听到宁老板的话,一时有些疑惑,“你还有女儿?怎么之前没见过?”
“不是我的女儿,恩人难道忘了,上回在酒楼,我跟你们说起过的那位姑娘?”
既然昭云初听到了,宁老板也不藏着掖着,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出来,眼神在他们二人脸上来回扫着,笑了笑,意有所指地道:“她还待字闺中,未许人家呢!”
嗯?
这么一说,倒把两人都给惊了,昭云初眼瞅着宁老板,想起那日在酒楼给兰卿晚提亲的事,一下就把搭在人身上的手抽回来坐直了些,眼神都清醒了,“那姑娘你真给接来了?”
“是啊,她还带来了自家酿制的酒,恩人正好尝尝!”
宁老板答得和气,当着高凌芳和友人的面,就把撩开纱帘出来的女子引到兰卿晚面前,“嫆儿啊,这位就是李大夫,快来斟杯酒。”
此番意思再明显不过,让昭云初看得头晕得不行。
他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!
得了宁老板的引荐,那位嫆姑娘倒是大方见了礼替人斟酒,昭云初即使此刻背着身没往他们那儿看,也能想象这画面多气人。
“这位是南清弟弟的恩人吧?”
不等昭云初顺过心里那口气,那姑娘顺道连昭云初的杯子也满上了,让昭云初不得不先转回来,变脸极快,昭云初笑着瞄了眼这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