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,顺和地接纳了他的亲近,一手从腰侧攀向他的后背,唇间溢出微弱的气声虚语,“这时候别这样唤我。”
比起昭云初的大胆热切,兰卿晚的回应是如此隐晦,甚至在这样瓢泼雨夜里,都没让人看到他的情韵,只有在昭云初更进一步时,另一手亦从胸前环到颈后,本能地想把人抱紧些,再抱紧些。
“阿晚……”
呢喃细语,贴身之亲,渐渐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吻,昭云初克制不住地托人入怀,唇齿相偎得愈加凶猛,直到激起昨夜缠绵云雨的回忆,耳鬓厮磨间,一把横抱起往他屋里去,置于枕榻。
电光闪过窗前,映得清晰剪影交叠而下,彼此的呼吸已然紊乱,昭云初这会儿已然明了他的意思,眷恋不舍地退开唇舌,指腹摩挲着他微微热起的脸颊――
“阿晚,我陪你,不走。”
……
雨后的清晨显得格外明朗,昭云初像只餍食的小猫,立在廊前伸展活动一番,只觉神清气爽。
烧火煮下米,他走到洗池边,开始摘菜。
“开开门,臭小子,是老夫!”
才刚摘了没两下,门外就传来高凌芳的声音,叫昭云初有些意外。
前几日听洪掌柜说,高凌芳安顿在客栈里,打算找个铺子开酒馆,这几日都在四处转悠不见人影,怎么突然跑家里来了?
“呦!高老头,不是要开酒馆吗?”
昭云初快步过去给人开了门,随即回到洗池边,半点不想耽搁手上的活儿,边洗边问,“找着店铺了没?”
“找是找到了,刚雇了个小工在打扫呢!”
高凌芳随口一应,注意到他在摘菜,便悠哉悠哉地踱步过去,往屋里探了探,撩须凑前问他,“你师兄他这么贪睡啊?”
“嘘――”
昭云初双手忙着,只能用手肘拱拱他,待回头看了一眼,没听到卧房里有动静,才压低些声音,“兰师兄还在睡,你别吵到他。”
“呦呦呦……瞧你这护人的劲儿!我可听说了,你们吃了人家宁老板好几坛酒啊,前几日还偷我的藏酒去!”
高凌芳瞧不上地怼了他两句,但还是好心提醒他,“秋高病多,他是大夫,更应该懂得保养身子,别成了像你一样的酒鬼!”
“你不也是,逃命还藏了一壶走!”
他这一说,昭云初倒想起了这茬,不禁回味起来,“不过那酒香得很,后劲还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