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好,拿着东西就要起身,“你休息吧。”
“……云初。”
昭云初正要往外走,突然又被抓了衣袖,借着初升的月光,让人看清了他倏忽皱起的眉宇。
兰卿晚试着将人扯回,可昭云初不为所动,意识到他真的是在刻意回避自己,无奈地长叹一声,“能不能先坐下来?”
昭云初眼下被人扯得用力,想轻易走开是不太可能了,暗自磨了磨后槽牙,只好背对着兰卿晚坐在榻边,但手里的东西没放下的意思,随时准备走人。
兰卿晚见他仍是不愿面对自己,不自觉揪紧了手里的衣袖,神色黯然地睨了他好一会儿,薄唇几度张合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昭云初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不放,这种感觉并不舒服,但始终没有催促,只等人自己愿意开口。
“对不起。”
终于,身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道歉,昭云初眼底流光微闪,呼吸稍滞,背影却依旧保持不动,等待着兰卿晚接下去要说的话。
“我昨晚喝得太醉了,我不知道自己会越矩对你……”
身后传来的声音比方才要低上许多,似乎连做了什么都说不出口,昭云初听罢,蹙眉闭眼的一瞬,将隐隐的失落敛进眼底,不自觉咬下唇,昨晚被咬的破口尚未愈合,刺痛感再次伴随着咸意蔓延开。
“是吗?”
昭云初再次睁眼抬起时,目光依旧低望着前方,不愿示弱,声音里有明显嘲讽的笑意,“原来兰师兄是这样想的。”
兰卿晚本还想着该如何解释,他的话里含着一丝心伤的意味,听得自己忽的喉间一疼,如刀子突然划过,可还未来得及深想,手中的袖子一不留神被抽空,等回神时,昭云初已然起身。
“云初……”
兰卿晚猜到他要走,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,着急喊人,倾身上前去拉上他的胳膊,可昭云初先一步走开。
伸手未碰到人,兰卿晚身上吃力,一个重心不稳,就要跌下榻去。
“小心!”
昭云初眼疾手快地回身扶稳人,神情里浮现着掩不住的担心,可兰卿晚却没心思坐回去,一只手抓上自己胳膊,就不打算放开的意思,直直地盯着自己。
默叹了一口气,兰卿晚的固执劲又上来了,叫他一点办法没有,只好迁就着人把手里的东西放置一旁,又坐回榻边,面对着兰卿晚提醒道:“先坐好。”
兰卿晚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