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宁老板请的酒你们没少喝啊!”
“是,兰师兄他喝醉了,今日且休息一天,你和掌柜帮忙照看好药铺。”
昭云初顺着他的话答道,再次想关上门之际,又被人堵上门板,“咦?你不是醒了吗?怎么也不去?”
“我要照顾兰师兄。”
“啪——”
再懒得和伙计磨叽,昭云初一把关上门,又往兰卿晚的卧房探了眼,才闭上眼长长叹了气,拎着米粮去厨房继续忙活。
把早饭端进兰卿晚卧房的时候,他已经洗漱好了,正靠在榻上休息,只是长发未梳,有些凌乱地散了几缕在肩上。
看到人进屋,不自觉垂下眼,心虚得不敢对视。
昭云初并未多说什么,也未多看他一眼,只管把饭菜端到榻前的柜子上,转身就要走。
“云初!”
袖尾一瞬被拉住,兰卿晚身子倾前,看着少年的背影,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他不习惯少年对自己这样的态度,下意识地就伸出手了。
昭云初回头瞥了眼榻上的人,凝视片刻,确认兰卿晚并不打算说些什么,便用力扯回袖子,转过脸去,“兰师兄若是没想好,倒也不必拉着我。”
兰卿晚的手抓了空,双眼满含着愁绪,只盯着少年,长而密的睫羽不曾眨一下。
“昭兄弟,开开门啊!”
前后半个时辰不到,伙计的声音再次传来,昭云初略显烦躁地前去开门,刚一开,来人就小跑入屋,“公子,隔壁街的老婆婆咳嗽得厉害,掌柜请您去药铺诊……”
瞧见兰卿晚躺在塌上,一副准备用食的模样,喘着气就问起,“这酒劲这么厉害吗?”
他进来得突然,兰卿晚一点准备也没有,又不知如何说辞,只得吞吞吐吐应他:“不、我、我是……”
“兰师兄没事,酒后有些头晕乏力罢了,休息休息就能下床。”
昭云初站在房门前,简单一句话唬弄过去,适时转了话题去,“什么老婆子?咳得很严重吗?”
“就是卖绣花荷包的那个,她家老头儿子都死了,就剩她一个,病了挺长时间,义诊时公子给她开了药,现在估计是药吃完了。”
“我记得,那位老婆婆可怜……”
兰卿晚回忆起那位老婆婆的病,抬手就要掀开被子下榻,“她的咳嗽是时疾,最怕忽冷忽热的天,我这就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