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,防止他下阶时跌倒,凑到他耳边哄着,“好了,我以后不说了,只要是兰师兄不喜欢的就不要,是兰师兄喜欢的,就是天下奇珍我也给你找来!”
“……只要是我喜欢的?”
话说得理所应当,听得人耳根一颤,兰卿晚停下脚步,朝昭云初微微偏过脸,却不敢直视,隐藏着眼底的悸动,“油嘴滑舌。”
虽是斥责的话,语气却不重,昭云初自然是听出他心情好了些。
于是眼珠子转了转,看到了天上的月亮,想到什么,便携来墙角酿好的酒,顺势转了话题。
“兰师兄,江湖里的人常说,在月下醉酒舞剑最好看,你兰氏剑法这么好,不如在院里耍耍,让我也饱个眼福?”
一句夸人的玩笑话,兰卿晚却认真听着,等昭云初扬起酒壶,顺手要饮时,被他给截下,一把按住了手。
“别喝多了,云初……”
昭云初一个嗤笑,想这兰卿晚都醉了还要拦自己,无奈捂脸,起了微微困乏之意。
“平日里不见你学得多上心,若是喜欢,往后我督促你多习剑法就是。”
兰卿晚的话来得有些突然,昭云初愣上一愣,保持着倚靠墙壁的姿态,抬头瞥向他,渐的收紧了目光,轻呵呵吐字,“兰师兄的话,倒是像个师父会说的。”
调侃着往前迈了一步,昭云初身子倾向兰卿晚,伸手伏在他肩上,“我自小匕首用惯了,剑法使得不好,怪不得兰师兄嫌弃。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
兰卿晚不想他误会,伸出手连忙扶上他,有些不稳地颠了颠,昏着脑子也没怎的斟酌字句,“我是担心你往后会吃亏,才想着让你多学一些……”
“我知兰师兄是一番好意,可每次你都叫我要手下留情,这次剿匪也是,那我学这么多剑法有何用?”
昭云初看得出兰卿晚也醉得厉害,话说得模糊了,没得打趣,只好撑着他,一个推门,先扶他往屋里边去再说。
刚放下酒壶,不待他把人送到榻上,兰卿晚忽然用力一推,昭云初脚下不稳,踉跄着后退,身上的人顺倒过来,闷声把他抵到窗边的墙上。
兰卿晚倾在他身前,只双臂下意识地圈过来,挨得这样近,连彼此呼吸都能听到。
“是啊,我让你手下留情,是不想你再葬身火海。”
夜风吹灭走廊上的烛火,昭云初眼前一瞬陷入昏暗,连带着停顿了脑中所有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