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自己的身份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昭云初笑着摇了头,“你别多心,江湖里的人不知道我还活着,我只是怕祸从口出,平白添麻烦罢了。”
兰卿晚听着他的话,虽觉得理由有些牵强,但也不多勉强,“既如此,那便依你的。”
替他用衣角遮好伤口,想到他醒来的动作,迟疑着,还是问起,“你方才反应很大,似乎很忌讳别人碰你?”
“你不知道,我从小被昭宗门里的人欺负的时候……”
忆起前世,少年的语速慢慢缓了下来,眼角余光轻瞥向面前之人,“多得像家常便饭,十几年下来,就养成习惯了。”
不知怎的,兰卿晚听着他这回复,只觉那笑中,隐含了几分伤情,与他的性子格格不入。
“谁欺负你了?”
脱口而出的话里有急切的意味,兰卿晚想要多了解他一些,似乎,自己心中的疑团答案,就藏在其中。
脑中闪过毒许多画面,昭云初下意识闭眼,散落额前的碎发遮了他的脸,挡去了他此刻眉宇间的神情,再抬头时,只轻轻摇头,“兰师兄还是别听了吧,怕污着你的耳。”
兰卿晚听出了他话里的苦涩,动了动唇,抚上他的脑袋,欲言又止,却始终没想再问下去,“你好好休息吧,什么都不用想。”
如此温情,让人忍不住贪念,四目交汇,昭云初眸光隐隐颤动,想要诉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现在这样,就好。
“公子,药熬好了。”
伙计突然端药前来,打破了屋里的宁静。
那热气里冒出的味道甚苦,搅得昭云初远远一闻就不住皱起眉头,兰卿晚看出了他的不情愿,亲自接过捧到他面前,“良药苦口,喝了伤能好得快些。”
拿得越近,昭云初的眉头就拧得越紧,犹豫着接过,看了看兰卿晚,还是用力地闭上眼,一副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”的视死如归之态饮下去。
药喝过半,昭云初实在是受不了那股奇怪的味道,递回药碗给人,“这药里加了什么,腥味这么重?”
“这腥味是公子特地给你掺进解毒止痛用的蝎子酒,我煎了一个时辰才好的!”
伙计解释着,可昭云初听到“蝎子酒”,胃里顿时止不住地犯起恶心,背过去就呕,只挡手抵住欲探过来的兰卿晚,“把药拿走!”
“这可不能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