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”
“师弟放心,我在府中装病,通过密道快马加鞭赶来的。大师兄正在府里替我掩护,瞒个三四日不成问题。”
顾瞻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,目光往外扫了一圈,从容地带着人往里走去,“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,掌柜,劳烦你守在外面。”
候在边上的洪掌柜闻言,明白地躬身一礼,“是。”
伙计在屋内点起一缕檀香后退去,顾瞻目光落在未动的棋盘上,轻轻落下一子,不禁感叹,“近来诸事变动,父亲过世,都无心和大师兄好好地下盘棋了。”
提起顾涵,兰卿晚脸色微沉,奉上一杯清茶,“瞻师兄请节哀。”
“周宗主格外关切,连丧事操办都要一一过问。”顾瞻轻旋茶盖,原本平和的眼中渗出似有若无的寒意,低声自嘲一句,“我自然是要节哀。”
而后饮上一口茶,将眼底的情绪散于热气之中,视线落在坐于一旁的人,“师弟,我父亲委托于你的那块药石,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“我自当继承顾师叔的遗志,死守药石。”
听到兰卿晚坦言,没有丝毫犹豫,顾瞻明显一怔,目光锁在他脸上,似乎在探究什么,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,“大师兄想让我再劝劝你,既你坚持,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。只一点,要妥善保管,不可让旁人有可乘之机。”
“我藏于宅中,无人知晓。”
兰卿晚应着,顾瞻慢慢放下茶杯,谨慎一问,“方才我在门口听你们说的昭兄弟,是谁?你们同住宅中?”
突然被问起昭云初,兰卿晚眼神微有松动,稍有垂睫,刻意忽略掉这两日的状况,才微一颔首答复:“是昭云初,顾府的门客。当晚我重伤周延峰后昏厥,是昭云初及时出现,让周延峰昏迷,带我离开顾府的。”
“是昭云初伤了周延峰?你亲眼所见?”
听到此事,顾瞻拍桌而起,手中的折扇险些滑落,眼神里充满震惊,不等兰卿晚回应,又踱步思索,“他为何会出现在那儿?”
“瞻师兄……”
面对诘问,兰卿晚眼角微微抽动,眸光里透出一丝不安和紧张。
“师弟,你不用在意,也许是我多虑了。”
顾瞻注意到兰卿晚神情有些恍惚,咬咬下唇,还是缓和道出,“那晚他喝醉了说要回屋,后来屋中起火,等周宗门的人扑灭后发现里头有一具焦尸,大家都还以为是昭云初。”
视线始终停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