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青年身上有种令人着迷的淡香,此刻由于突然拉近的距离浅浅地缭绕在他周身,伴着那股他曾经在模拟室感受到的温和精神力,几乎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。
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元邈已经从他身上起身,他才猛的回过神来,反应过来这是个多冒犯的举动。
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,却无论如何也听不出什么气势来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,我原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,没想到倒是比他们大胆得多!”
本应是嗔怒的话,由阮竹此刻显得有些软绵绵的语调说出来,却是像在撒娇,再往上看到小少爷红通通的耳垂,连最后的一点威慑作用都消灭殆尽。
“实在抱歉,前辈,刚刚不小心滑了一跤,这才冒犯了你。”
元邈没发现阮竹脸上的红晕,“前辈想让我怎么道歉,都可以。”
戴着面具的青年虽然在和面前的少年说话,却始终用余光瞟着已经离去的谢柏星,直到那抹黑色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。
他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,没被认出来。
柏星看起来,倒是比之前成熟了许多,也更加,不喜形于色了。
“要你怎么赔礼道歉都可以,是吗。”
听完元邈的话,阮竹是半点旖旎心思也没了,滑什么跤才能正好滑在他身上,还能让他半点被压迫的感觉也没有。
如此看来,明明是有事先控制力道的。
元邈他这分明就是敢做不敢认。
阮竹有些怒从中来,脱口而出道:“既然如此,我要你做我一个月的侍从,我让你往东,你便绝不能往西。”
见元邈半晌没有说话,阮竹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,让这位从入学起就备受瞩目的天才新人受不了,正打算改口。
毕竟这个要求也是他气急之下想出来的,实在当不得真,元邈不同意也正常。
不过下一秒阮竹就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答案,“好,前辈。”
阮竹有些讶异地看向元邈,却发现面前人眼睛定定地看着他,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补偿还不够似的,接着问:“仅此而已吗。”
元邈想,刚刚情急之下为了躲避柏星的视线,这才对阮竹做出了这么冒犯的举动,实在过于无礼。
因此,他想要什么补偿都是应该的。
倒是率先提出要求的阮竹有些怔愣,元邈他,答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