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轮双人叠叠乐游戏结束后,曲江吟的体力槽彻底归零,徐逸风被瞌睡虫打得节节败退。
他强忍困意,抱着她来到浴室,帮她把身体清理干净。
她迷迷糊糊睡着了,正好他也困得眼皮直打架,干脆抱着她去另一间卧室睡觉了……
休息的时候,时间如同开了加速挂,稍不留神就会从指缝中溜走,工作的时候,时间却像是开了减速挂,慢得令人发指。
张青果端起印满可爱图画的大肚杯,慢悠悠地吸溜了一大口清甜的花茶。
花茶虽甜,却甜不到一个苦逼打工人的心里去。
她放下水杯,长吁短叹地说:“为啥打工人没有寒暑假呀?好想出去玩啊,可是我没有时间,哎……”
曲江吟边伸懒腰边回复道:“年轻真好,这么热的天还有出去玩儿的劲头,我这种懒骨头,宁可被空调吹感冒,也不想被太阳晒成干儿。”
“你算懒骨头的话,我就是懒癌晚期,出去玩什么的,只是借口,其实我就是不想上班。”
曲江吟扬手拍了一把她的肩膀,跟她开起了玩笑:“没事儿,对上班产生PTSD是每一个打工人的宿命,一年有那么三百六十来天不想上班是人之常情。”
张青果嘿嘿一笑,晃悠着跷起的二郎腿,“还好今天人不多,不然咱们哪有工夫唠啊?”
“嘘!”曲江吟竖起食指,挡在嘴前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现在还没下班呢,最好别说人少、人不多之类的话。”
张青果顿了一下,掰着指头吐槽道:“不能吃芒果、不能吃火龙果、不能喝旺仔牛奶、连人多人少都不能提,咱们这行禁忌可真多!”
“前三个是急诊夜班的禁忌,跟咱们体检科关系不大。”
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:“彩超在17号诊室,一直往前走,右手边第四道门。”
“啊?真来人了?”刚消散没多久的班味儿卷土重来,压垮了张青果的肩膀。
很快,一个脖子上长了一大片胎记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因为那块显眼的胎记,曲江吟第一时间认出了他,但她只记得他是曲折桂的同学,没记住他的名字。
对方也认出了她,看她的眼神充满惊艳和讶异。
“曲盈盈?”
“我改名了,现在叫曲江吟,你是?”
“我是佟锴啊,以前我和你哥关系可好了,经常去你家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