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何在？”
“师兄……你……”
来人望了他满身疲倦，话一顿，指了里处，“那，那里。”
人一走，身后叽哇涌上很多人，小声，却也大声。
“那不是薛师兄么？”
“他怎么回了？”
“是啊，我还以为他被赶出书院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你不见夫子对他有多护！”
“哎！又谈论这事干嘛，跟那种人有何可说？”
“就是就是！眼不见心未静！”
“盼他再走，再不来！”
“国贼！”
“罪士！”
话虽停了，竟还可随风延了内院。
在那一片嘈杂之中，薛枝镇静拜了礼，“老师，学生回了。”
夫子则是站着，看着他。
“不知夫子还要袒护到什么地步！难道要世人都耻笑我们书院不可么！”
“都需些什么？”他问。
薛枝抬头，“治水之人，善工之人。”
夫子落眼，回身。
“韩望已在苏州等你了。”
“去罢。”
“老师——”
“事落定了再回。”
薛枝收回了那一步，看着身前人，未在揖。
便如老师所说，再回罢。
李双良在船边等得心急，岸处也随时都有人来报。
“南城门不见郎君。”
“好。”
“北城门不见人。”
“好。”
“郎君来了！在岸边！”
人闪到了前处，眼一亮，“这里！”
薛枝早已见了，没迟疑，上了船。
“去苏州。”
“去苏州！”
李双良重复，前方掌舵人复喝。
“就去苏州！”
水河平阔，薛枝见了，只想。
若是那边有了这水，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