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再晚就不好出了蜀地。”
“嗯,便是今日。”前方人回头,“收拾东西,可以回了,我去酒楼。”
“是。”
日头盖过沉梁瓦木。
薛枝惊慌回头,仍是同样的日色。
酒楼。
一个迫切的念头,仿佛那里出了什么事。
仿佛再不去,便永见不到了……
那人。
这样的念头让心越来越稳不住。
回了酒楼。
回了酒楼。
他要见到那人。
手里马鞭紧握,人满是慌色,再不见游刃有余。
酒楼——
“呦吼!客家几位人呐!里面请!”酒楼廊道繁复,十队长从正面上厅,巧文则是从了衣肆去了酒楼,阁楼上明服迎风招展。
一人及时赶到,见这人间,一瞬,心安定了。
汗滴落,他拿袖擦去,高望。
这风热得不行,人都抬了帽望去,折着眉,“唉,怎的日头这么辣!”
巧文身边只一小役带路,穿过高竹下的木廊,侧过匆忙带着朝气的小役,风声摇动,她随意一看,停住。
隔着长长廊道,竹林一角,青色身影站在那儿,正愣神望来。
半斜的对角线,她抬手,掀开幕笠,望望四周,“薛枝——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——”
“快上来!”
下面的人眨了下眼,似乎觉得不真实,这画面立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忘却。
一女郎在竹林风声中,笑着,朝他招手。
一滴水落,他缓缓抬头,日头还是那样火热。
似乎只他这里一切都不真实。
他定了身,那水也随脸上滑下。
“薛枝?你在干什么呢?”
那女郎见他不回,靠得更近了,直跑到他头顶,一高一矮,抬头可望,身后小役经过,有人看过,人流带起喧嚣。
“没事。”
他笑了一下。
抬头看,“我来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!”
“明明昨日说好的!便是这里的厅子,你怎么叫人家占了去!”
前方一人争得正凶,身后两人进入这一幕,有人见她,道,“娘子,店家错了厅子,如今被别人占了去。”
店家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