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先不要与杜叔靠得太近,要——”
“隔开。”
薛枝道,李佑郎举杯问,“怎么做?”
“移花接木。”
眼中光闪过,薛枝坐下了身,正着衣袖,“四声平是个很好幌子。”
他正身,“李掌柜很爱钱财,这必合他的意。”
李佑郎看向巧文,对方也抿抿眉,“罢了,你既有主意,便吃酒。”
谁知另一人反倒摇摇头,“不,不止这些。”
“这十万贯弄不清楚,我始终放不下心。”
他困惑看向两人,“冥冥之中,我总觉这钱能跟某些事联系起来。”
“你说。”
他便继续道,“薛记做衣,所获无非来自这些。”
“近些年,有哪些事可一下子获利如此多?”
李佑郎身子一动,“我倒知一事。”
两人看去。
他道,“京城那兵衣少了五万件。”
可他摇摇头,笑着,“这事在哪里听过?折冲府上?”
“不知,要不,你往这方面想想?”
两人又坐回了身子,薛枝轻松了很多,良久,才悠悠看来,“哦,我薛家亏空了战士的衣裳。”
薛家,朝堂,边衣。
怎么联系得起来呢?
他薛家就这么厉害了?
连制办军资一事也落得到头上?
“那我不知了。”李佑郎向后一趟,“本是无意听见,就这两句,说起来,我当时更关心后面的话。”
他回头,“他们说,今年战事指不定也是因这件事呢。”
他闭了眼,“荒唐,太荒唐了。”
薛枝没说话,李佑郎想到什么,“对了,李双良说他那衣肆有被翻过窗的痕迹,他猜测……许是高丽。”
两人看去,他抬眼,“也不定是贼。”
他望着巧文,踌躇,“反正你别担心,高丽去衣肆干嘛,再说……”
再说的话他没说,嘴巴张张动动,“是毛贼罢。”
便是高丽人,明日也忙得很,不会往你哪儿去。
明日后呢,就更不会了。
巧文点头,“我明白了,你不必担心,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再者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罢。”她也靠了榻。
“就是嘛,怕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