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得也仔细。
连带刘十郎也是如此,看着一脸愤色的众人,想说些什么,可还是静了息,换了青布衫出来,随了队。
这般兴师动众,有用么。
这般去了蜀地,作何呢。
他在队后,总是看天,看水,看自己。
他不说,可刘生知道,可刘生仍要他去。
这是决心。
上了一家酒楼,入夜,这处楼是所剩不多的喧闹了。
里面人热情迎上,一看,全是如他们般粗衣褐的,“呦,这是赶路的罢,来来来,我来拿。”
“店后有旅店,要不……”
“订三间房。”
“是。”
这里人多是平民百姓的,赶路时几人挤一间也是有的,这是常态。
他们几日未吃口热乎的了,可此刻哪怕酒进了肚子仍不得劲,心是苦的,吃进去的全没味道。
几人咸淡饮食,耳旁犹能听闻那人的风声,这事还不算过去。
于民众来说。
他们说真来真,那高丽之人走过的路,全是吐沫星子,那高丽人的住处,晚上总是不安份,小石子哐哐投个不停,还就是抓不着人。
幕帘一转,也是一片沉愤,这里书生与周围融为一体,大骂高丽,刘探花大口嚼菜,大口吃汤,全不顾学生行态。
末了,一转眼,与旁边人视线对过而去,不相接,“店家,再来碗粟汤!”
“好嘞!”
身影转过几桌,随人影逐渐变换到后店,酒楼连着一座座,旅店也是如此,有高声换歌的,有沉寂乌压压一片的,后者不闻歌乐,可也自带热闹,陌路人共躺一榻,有这一番兴会,一番交际,那话是说不完的。
而前者高楼明瓦的旅店也有安静的时刻,十队长五人在此,帖子已连夜通送,明早,明早,一切都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