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本人资质愚钝,这墨仍有不足,还请大家用了多作评文,他必一一相看,再做改良。”
“差不多就这意思了,上面字太多,这人也忒实诚,写得怪诚的,看来却是不易。”一书生稳声道,向朋友吐槽,一旁一个白净书生眯了眼,真拉着那人问,“这墨我也听说了!咱们平日可用不起!快,去瞧瞧!”
“哎,那边,你这个瞎子——”他拉了那人衣领,揪了回来,笑道,“不止呢,上面还好多,那纸,立德纸诶!咱今日也算开开眼了!”
旁边也有刚过去的,仍是同样的惊呼,“立德纸!八郎!咱今日真是发了!”
一阵大笑,“你兴奋什么啊!只是写一张诗文!你还想顺些……啊。”
他手往前搜去,另一人怕痒,可还是被拿出了一小本皱巴巴的书,“平日见你总拿着!今日可用上了!”
那正是一本文集,手里翻着,“咱们今日好好作他一首!”
“啊?那夫子绝对会看出来!到时不仅不成,还糟了名!不成不成!”
他猛摇头,说罢,眼前一亮,手一扬,“乐知——”
一女郎回头,两人跑去,“乐知,许久不见了,你在书馆可好?”
乐知笑了,“怎么,你们今日也是为这赠诗而来?”
两人点头,“不比你呢,选入书馆,如今见的都是名士,我们可苦巴巴要读几年!”
她笑道,毫不在意,“那就做出些好诗来,进了大儒眼那可是一步登天!”
“比我这不知胜出多少!”
两人一叹,“何尝容易——”
三人跟了人群,到了地方,那里几排长案,各有人挤着拿笔去写,有人豪放不拘,一挥笔一成文便不再改,交与前方,扬长而去。
有人用了这好墨,好纸,好笔,便紧张起来,这时刻在提醒着他,不是儿戏,这是一场重要的考试,是真的一次机会。
有人有朋友陪伴,多的是打趣玩笑,那紧张却隐在暗处,在不确定中又有一丝期待,可又一想,平日写个文章都如此难,何况几千人中作出好诗。
回头看看,也有千人罢。
这样一想,便又算了,“反正也是赠,也是礼,不成也是件有意思的事!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唉,写吧。”
可不写不知道,一用了笔,一用了这纸,注意立马被吸了去,大家同时一视,眼里各是兴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