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赛事正精彩,不时有小役擦了汗跑来,满脸开怀,“州家!如今是扬子江畔小树村那小娘子领先,如今便是一里地不到了!”
“哎呀呀,我说没错罢!”张参军站起身,笑道,“我就看好这小娘子,身体健壮,那脸色黝黑,一看就是常在水里泡着,水性定是不错!”
大家让他坐下,别挡了视线,“张参军,歇歇罢,还不到最后呢!”
河道直,勉强也看得见,不久,果真远处鼓声传来,声浪从终点依次拨来,整齐有度,可那话却没个准儿!
有人说,“是五桥吴老汉的孙女儿!”
有人说,“你听错了!是城外那小渔村的,我还见过她的,在水里划船!”
“你……你们到底还是错了!我亲眼见着我们八桥人……八桥人先过了线!”
一人学他,“害!你……你先把话说好!”
一阵哄笑,那人气哄哄,叉了腰要来理论,被人一把推回,“算了算了,来人了,来人了!”
“众位!众位!小树村焦月此场第一!”
“我就说罢!”
话传了回来,小树村今日可来了不少人,听说这焦月要把这奖钱一半拨给村里学堂!
有人就回了,“是个大好人啊!我坐她家船,这娘子好不容易,天天早出晚归的,如今有了钱竟是先给村民办个学堂!是个义士!”
“可不嘛!”
小树村与其他乡村没什么不一样的,唯独靠了水利被众人相熟些,村里一大半划船为生,这是筹了几年钱,终于要凑够开学堂的!
众人开心得不行,要知,扬州学府书馆无数,可那与他们这些渔村无关,如今这可是城外小村落第一家大学堂呢!
那终点一阵喧哗,小树村的人力气可都不小,连有几个女郎拥起了焦月,此进决赛,已有了十贯!
便是决赛不赢,也足以给学堂请个好些老师了!
其他人羡慕看着她们,她们高高架起焦月,那女郎坐在人肩上,很不好意思。
“怕什么!我扶着你呢!”
“女郎!你厉害啊!后程发力奋起直追!”
“好样的!”
朋友帮她应和着,“那是!我们焦月可是村里游得最好的!”
“划船也是稳当当的!在渡口出了名的!”
“多谢老翁夸赞!”
前方有人等着,焦月见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