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狂妄!
怎么,如此大家你不敬重,反而不知好歹在这儿凭井口大的眼取笑,有眼无珠!傲慢之极!
她讪笑,失敬了失敬了。
和古人相处,常常忘了分寸。
如此,再无疑惑,而且再一瞧,这衣衫怎么看怎么配。
想必那些读书人眼里,燕娘便是如此罢。
当下,两人一同用了饭,不谈不知,原是燕娘没比她大几岁,如今也堪堪二六,她太过富态,知其年龄时也惊讶一瞬。
相处中,得知,燕娘如今已是这家楼半个主人,嫁人难望,便干脆从此住着,衣食无忧,老了还有本钱。
谈话间,还问着,巧娘这衣肆还缺不缺人,她心宜这种种衣裳许久,此次机会便是巧娘没先找了她,被她知了,也要赶马前去抢的!
巧文笑笑,燕娘性子真是热烈,古代楼坊并不如后世演电视般,动辄几十人,真实情况是大多为两三人的小店,有个七八人便是数得上名的大楼坊了。
桌上菜品十几种,不知是特地为她而备,还是燕娘一贯如此,燕娘小心吃着,脸上是画了好一阵子的妆。
巧文为燕娘所备的衣裳是极为清淡的宋衫,里面抹胸,裙裤自不必说,均用了白轻缎,外面对襟衫不做缘边,只到膝上。
那缎柔和至极,发着温润的光,是管家从府库翻得珍品缎子,这长衫采用了如此白缎,定是要映衬最外层的衣物了。
巧文清雅贯彻至极,外层不服褙子,而是采取浅粉半袖衫,这粉衫各处,均做浅绿缘边,上面绘以花草纹。
头上也不别簪,只一束珍珠步摇挂在耳旁。
如此一扮,活脱脱那荷叶池里刚漏了个尖的浅嫩荷花!
两人吃过,巧文再无事,燕娘叫了两个侍女,干脆研算起了麻将!
半月之余,燕娘除了缠着巧文要了不知多少件衣裳外,还学了一手精湛牌艺,这木作牌子儿不到几天,已被她摸得熟练,忍着一人操练半月,如今,她可能大战身手了。
今夜,便是她燕娘另一个称号扬名之际!
扬州牌王!
噗——
巧文一呛,许是本地人对各类词汇没有先有社会印象在里,这名字她听起很怪。
很与燕娘满肚子墨水不符。
她偷瞄了一眼,燕娘还是入常,身子微倾,不知看向哪里,眼睛稍眯着,不难看出里面酝酿的精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