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当初巧文所想,扬州坐稳,少不得要带着衣肆出征了。
“扣扣。”
门外两声。
两人回头看去,原是巷里几家大郎来喊李佑郎,他们赤着上身,腰间一根红丝带,幞头也不带了,精壮的身子在温和的日光下流着汗,很快,那抹思绪里的笑转入现实,不变的是嘴角的弧度。
李佑郎回头看看,将身子让开,视线更加开阔了。
巧文状若无事,看向那边,听几人讲话。
“四郎,走罢,这几天抓紧习练呢!”
一人放到他肩上,手掌挺阔有力,旁边一汉子抱臂,很是年轻,见巧文望向这边,挑眉,身子也往这里,笑笑,很是风发。
眼瞅着被发现,巧文只淡定回望一笑,然后扭过头来,喝了口水。
很快,李佑郎回了,门没关,那几人还在后门处站着,他拿了包裹,“这几日又不回了,你在家可要拴好门。”
巧文笑笑,仍喝着水,“你去罢,不用担心。”
今日风大,李佑郎穿了外层披风,他系着带,笑道,“我是怕出现那日的事。”
“是么。”巧文站起,靠在桌边,仰头。
李佑郎穿好,回头再看她,“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巧文端着杯子,见着门开了又合上。
闲着也是闲着,她干脆也批了衫子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