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如此么……”
一下午,衣裳上身,还别说,李四在不大的铜镜前好一绕,装作执笔拿书的样子,“这样看着,也没什么不同嘛。”
他笑道,还是很快脱了下来,一换衣裳,神清气爽,“还是这样得劲!”
“你呀,就是没享福的命!”
“……”
刺史府上难得来人通报,他不怎么在宅里,家眷没跟着一起来,他便常在官府里宿着,也正因如此,下边的人才得知,刺史此时不忙。
那司工参军终于上任,神色喜悦,见谁都是满面春风,到了外间,美美吃了茶等着,很快,被人引了去。
刺史刚换下官府,见了他来,倒是讶异,笑着,“张参军,发生何事了?”
参军一拜,刺史手微扶,他起身,“我有一物献上。”
“哦?”
参军招手,来人将衣裳铺开,他笑道,“便是此衣。”
“禀报刺史,近日我依言请巧娘子来织染属作学子服,她听闻有夫子不愿着此衫,便与绣娘一道缝作此深衣。”
“深衣?”
“这便是古人所穿服饰,不仅,此上衣制皆凭儒礼,无一不合礼制。”
“哦?参军是想……”
张参军抬头,“听闻诸地皆有不服长衫之人,可上命甚严,我想,若咱们扬州学府能开创此先例,许诺夫子教授博士不必拘于长衫,咱们扬州自有一套古服,特许穿着,一应费用也不必从国库里拿,咱扬州学府全包。”
“此般,那些大儒必一番考量纷纷来此。”他凑近,“我可听闻有些夫子反应甚是激烈,衣裳本关乎礼制,他们不愿轻改也有可量,可上命甚紧,如此之下,给出他选,夫子必来我之扬州,阔我百般学风,再者,这费用也不必上出,想必阁台那里也是乐闻其见。”
刺史缓缓踱步,思量甚久,“咱们学府一应费用……”
“不必担忧,如此之事,我扬州百商无需多说,自会出资相赠,刺史不知,咱这一片学风本就深厚,各家各院谁没个商贾资助。”
“这倒是真。”
刺史笑笑,“自我历任,实属扬州学堂居多,也听闻甚多商贾之家虽不可考举,也仍将小儿扔进书院,自小熏陶学术,这崇文之风也是难见。”
参军脸上有自豪之意,只听,“那便依你所言,放出风去,先看他如何反应,若真如所言,不得怠慢,厚礼相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