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中等渡船,晃晃悠悠上了舫。
舫上,早有士人聚在一团,笑问最近事余,谁又做了几首闲诗,哪里花开了,哪个才子来了扬,相关的,便是学子服如何,赶时兴的,性子活络的早已穿了身上出来,几人围看,甚是不错。
巧文看去,那人衣衫下俱绣以金边,白缎用暗线描出一幅幅兰草,穿上华不可言,离得近了,听她们道,“你这长衫可做得好,怕是早都准备起来了!”
“二娘!你是特意要与夫子争台面!”
那二娘一挑眉,“正是,夫子这宴不错!正愁没地方去呢!”
一旁男郎折着扇,笑道,“那你今日算来对了!你不知,此次夫子所邀甚广,新任刺史少不得也要来,更别说咱这些好凑热闹的闲人了!”
有人问,“倒不知夫子此番却要作何?”
那男郎回道,“想必是为著书一事,这事听夫子提起已有年余,可迟迟不见动静,今日便算是开馆罢!”
那晚巧文听夫子提起几次,言语里很是期盼,那眼神看向薛枝好几次,巧文觉得夫子是想让薛枝参与其中的。
薛枝此刻去找了老师,为衣肆之事,为加名之事,李佑郎一袭深蓝长衫不知去了哪里,巧文如他一样穿着,船上人见她脸生,可今日来人多,也摸不清什么人,路过时,只各个拱了手一礼相让。
不久,已至巳时,船上人众多,李佑郎找了巧文,一同去了船前,进去一道长廊,走了几间屋子,他站定,笑道,“进去罢,夫子在里面。”
巧文疑惑,李佑郎没回答,将她推入,自己靠了门边站着。
里面是个隔间,一道围屏将视线隔住,几人谈话声传来,回想李佑郎神情,应是无什么大事,她定了心,走入,一看,坐首一个和蔼老人,身旁几人站着,两旁各有人在,夫子也没坐在前列,只在左边第三位,这里人各个神情肃敛,即使笑着,也给人压迫。
刚走定的巧文一愣,不由得与夫子对上视线,厅内因这一闯入似乎安静一瞬,似乎也无,交谈仍在继续,几道视线在身上一晃而过,巧文只当不在。
坐首那人见她来,笑道,“你便是巧娘?”
巧文见不用再自己纠结如何通传,很是利索,一礼,“正是,见过官人。”
坐首笑笑,“不必多礼,可知,今日便是为你来的。”
这话明显是在打笑,巧文配合抬头。
“众人不知我却知,都闻京城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