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上一敲。
“你这学生!我给你的信怎么从来不回!”
那声音愈加哽咽,“薛记出事那天可把我吓坏了。”
薛枝在他面前一礼,两手相交,“学生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了。”
夫子一叹气,“回来了就好。”
他将薛枝扶起,好好看了看,笑道,“不错,又长高了,更加稳重了。”
说着,不知想起什么,脸上促狭的笑一闪而过,将之前气息扫得干净,“还娶了媳妇儿?”
那眼神笑着,薛枝脸煞的一红,之前不感觉,被老师说出却有些……有些害羞的。
夫子已然走至巧文身旁,看着,眼神和蔼,一见,便说,“这女郎我见着好!”
此语倒把巧文想的话笑了回去,她也一礼,“学生拜见老师。”
此话好听,夫子眼更加弯了,他体型瘦小,点点头,捋捋胡子,从袋里拿出一物,轻轻放至巧文面前,她接过。
“薛记已然不存,从此拜我老师也好。”
巧文收下,夫子目光划向一旁,李佑郎一抱拳,行了个武家之礼,夫子一笑,扶起,“三尺刀李四郎,你先生他还好么?”
李佑郎回道,“他身体强健,如今我仍是不如呢。”
夫子大笑,“好。”
夫子各让几人入座,听这些日子走南闯北的事,听薛枝别了这里,与李佑郎玩乐那两年,听薛家变故,眼神止不住的心疼,他的好学生怎么就蹉跎成那样,又生气。
“当初我一听你到了扬州,立马派人找你,你这小子!竟头也不回又去杭州了!”
“你是有几条命?在这里你还能躲躲!”
“糊涂!”
薛枝一笑,斟酒置上,“只是收铺子清盈余,奔波些,倒不再悬着心了。”
“那也可怕!可怕得很!”夫子很夸张,“你就不怕那些官府,那些商贾怎么设下大网等你跳进!”
后来,又听到巧文在京城开戏场,扬名京洛,笑得胡子也合不上,点点巧文,“你这丫头,不错!狠狠赚他一笔!”
夫子对她经营衣肆之事很是感兴趣,又听说那飞鱼服华不可及,可扬州对这无法赚钱的向来无视,是以至今,他也未曾见过。
夫子扭扭捏捏,抓了徒儿好几次,示意他开口,三人看着,皆一笑,夫子这性子。
“老师无妨。”薛枝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