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巧文还想说些什么,薛枝眼一撇,离去了。
有时这般对话多了,他会问,很好奇。
“怎么,四郎与你那筹备之事如何了?他怎么不来了?”
“他去选去比剑了,衣裳那事早都定了。”
“其余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一句简单的知晓。
巧文仍看着他离开。
叶黄调落,掉在远走之人身后,一片片,渐渐遮住了那道人影。
衣肆如今正是火热,一应人情极多。
但出门的只一人,晚归的只一人。
有些夜很深,他才回来,带着醉意,有时什么也不带,但常常,桌上会出现一纸一纸账页,和许多散落的铜钱。
于是,另一人便知道了,这衣肆在这满地势力场上仍蒸蒸日上。
甚至蓬勃发展着,在外,各大同行谁不知巧娘子家那个郎君,如虎如狼,入了商会,谈判,分利,一应算计,正如几十年前的薛家,一夜之间如竹笋般破土而出,势不可挡,团结势力,抓住一切机会,往上爬,往上追。
于是,巧文在短短一月之内,有了三张地契——
自此,南北两市,西京长安两市各存了巧娘子名号。
曾经口中的分店,竟如此轻易般,半秋之间,林立并行。
乐明追送了五十名仆役部从,此次,薛枝没再沉默,风轻云淡,抬眼,看向乐明。
于是这个和尚便明了。
商人与僧人,一个依财而活,一个贪财而生。
寺院灯火一夜未息。
翌日。
薛枝托着疲惫的身子出来,与巧文对上。
“那十五人归你了。”
她只听这一句话,随后,乐明缓缓而出,身后是善慧抱着厚厚的籍帐。
和尚一句未留。
看她笑笑,而过。
善慧取出十五人籍薄。
“女郎,从此这便是你的人了。”
三人在清晨微风中离去,衣袂与巧文相交,又一触及离。
很久,她才打个寒战,站得久了,不知时间,随后,那十五人个从房间醒来,见到女郎手里籍册俱是一愣,随即,欢呼,雀跃。
其中一人,年纪小些,跑来,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