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枝看着巧文。
“你想开衣肆,还想开时兴的衣肆。”
巧文继续点头。
“那么,你能让阿哥看看你做的衣服吗?”
巧文犹豫,抬眼。
“没料子。”
“做不成给阿哥看。”
薛枝轻转了头,看向窗外,外面花红柳绿,一片生机,与他这一片病色不同。
“巧娘?”
“……嗯?”
巧文犹犹豫豫抬头。
“你做衣服用不上好的料子……丝绢可以吗。”
巧文连忙捣头。
“可以可以。”
她做衣服主要招牌是款式,料子倒其次了。
“无碍的,丝绢便好了,好些料子做不好砸手里呢。”
薛枝轻点了头,闭上了眼。
几天后,薛枝病完全好了,一个下午,他早早出去,傍晚回来时,手里牵着一批驴,上面驮着些料子,带着暮色,站在门前,等巧文将料子完全铺开检查了一遍,桌上的烧鸭已热了一遍。
薛枝静静剥着外面的荷叶,和她讲述如何进市如何找了买家,又如何谈好价钱卖了些印染夹缬的板子。
最终才换了钱回来。
当巧文坐在床上,开始对丝绢开始剪裁时,脑海中还是傍晚的最后一幕。
薛枝坐在院落破石上,很安静看着她,说着话,“巧娘,我是信你的,只是若不成的话必要另作打算,我还是有要做的事情的。”
巧文才知,薛枝早已定好日后道路。
那店铺里幸存有些许印染木板,衣肆开不成了,便去做印染布料兜卖的生意。
薛家日积月累存的一块块图案是个大数量,做着繁琐,卖着一时也找不好这么大的买家。
印坊普遍,但购买量也大,从没说开了这店饿死的,况且她们又是零成本,这印染单独干得少,有也是只那几种普遍的图案,不如薛家十几年的积累,再者,人家为何不去那衣坊买这现成料子呢,又靠谱又方便,不还是图你少的这几文钱嘛。
布料来即可用,印染即卖,两人忙活几晚便可来钱,周期短,流程快,是个简捷稳定的生意。
如今是巧文说还想再试一试,那么薛枝便给了一个机会,几经周折,卖了些印版,换了些钱回来,可知,少一块印版,他们日后便少一分息。
薛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