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“小景。”深夜安静,景慈被通讯器里的电流更改而有些失真的音色疲惫不堪,但里面又掺杂着一种罕见的父权威严。
景尚还是老样子,不亲反疏地道:“谁让你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你提取了小陆和自己的信息素DNA,是打算做什么?”
“不管你的事。”
“他不是你的所有物。”
“他就是。”
“”
挂电话前,景慈说:“收敛点,你父亲最近对院子里的监控很感兴趣。”
—
过完周末回到学校,不必景尚再出言威胁,陆承安见到林木木就躲。
现在这个Omega也成为他在那种事儿上对景尚“Ptsd”之一的存在了。
这周有两节射击课,陆承安的成绩大有进展。牧家没有家长在,空的,不在学校的时候景尚就带他去牧家射击场没命地练。
因为被高中三年不好好上课的陆承安指出过错题,高木栖心有不忿,然而他现在心态直接崩掉。因为十次射击陆承安有七次都在十环里,其中两次还在静态靶子的红色正中心。
现在他开始练动态靶心了。
透明护目镜架在鼻梁上,陆承安针对每种不同型号的枪支都有特定的姿势,但无一例外,如果需要站着他站得笔直,如果需要趴着他趴得标准。
那双护目镜后的烟蓝色眼睛含有肃杀之意,配合他凌厉的下颌线,让他显得很是利落飒爽。
每个人都认为陆承安要靠最后的短暂时间发奋图强,想冲刺考个好成绩。但他根本没想过考试。练习射击和机甲,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只是因为景尚管得严,跑又跑不掉只能妥协。
五月中旬,全星际联盟的高考倒计时越来越紧,所有人严阵以待,只有陆承安毫不在乎。景尚要陆承安的身份证,他说要先代为保管,等过几天学校通知报名的时候再给他。
谁知陆承安耸肩说:“我没有身份证。”
他说的是实话。
18年前的愚人节,陆家没钱纪邈没去医院,陆承安是在家里出生的,没有出生证明。后来那张证明还是在陆承安将近 4 岁的时候才补办,然后上户口。这才没让他继续当黑户。
“去警局拍身份证。”景尚皱眉说道。
陆承安挣脱自己的手腕,执拗得很:“我不去。”
说完还扭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