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被景尚丢尽,好不愤怒。
景慈在旁边让他冷静点,只遭到牧寒云的冷笑:“你一直瞒着我,不让田辛给我打电话,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是吗?”
从他开始说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,景慈就知道后面的话绝对是不堪的。他苍白的面色难看下来,不再开口言语。
当时好不容易解决完此事,景慈神色恍惚地看景尚,眼睛里充满哀伤和歉意,脸色从苍白褪成惨白。他挥开牧寒云伸过来想要扶住他的手,恐惧恶寒,好像那只手刚刚才伤害过他最珍爱的东西——也是因为他的珍爱,牧寒云才没有让这件东西彻底地从世界上消失。
回到房间后,景慈坐下来平缓心情,恢复了好大一会儿。他打开自己的药剂箱,里面还剩三支,但他表情并不是意料之外。
和田辛的第一通电话,他就猜到景尚已经越轨,自此以后更难掌控。牧寒云洗完澡出来,就见到景慈蹲在药剂箱前,一动不动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悲哀。
“母亲”看到自己的孩子逐渐在自己怀里咽气,落泪忡哭的悲痛模样,大抵都不如景慈那种神情更震撼人心。
牧寒云不想景慈难过,当然要找景尚算账。
也就是现在。
“景尚,你真是长大了,翅膀想变硬反抗我了。”牧寒云被那句有什么用、激得火气从心底飙升,多年来的身居高位让他无时不刻不在命令,“出来。”
景慈先出来了,喊道:“牧寒云。”
牧寒云不为所动头都没回。
景尚也没有出去。他仍只将门打开三分之一,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将门闭合一点,口子剩四分之一。
通过窄窄的门口,半步之遥就能握手言和,但父子两个中间仿佛横亘着一条天堑银河。谁先跨步谁先掉入黑洞,卷进万丈深渊不得好死。
“现在当着你爸的面,我不想对你怎么样。”牧寒云声音低下去一点,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儿子不是仇人,做父亲的要包容,但这是他酝酿更多风暴之前的伪装,“出、来。”
景尚看了眼已经走至牧寒云身后,顺势攥住他手腕想把他往回拉的景慈。漠然的表情好像说当不当着他的面有什么所谓,不重要。但景慈的手指在微乎其微地痉挛哆嗦,他有软肋。
景慈中将呵。
握着门把的手松开,景尚垂下睫羽,向外走出一步并且关闭身后的房门,站到了走廊里。
他听从牧寒云的,从门后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