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慈。”
好好坐客厅喝茶的景慈,闻声叹气,没放下茶杯:“你们说吧。我不适合听。”
牧寒云:“过来。”
“......好吧。”景慈捏了捏左手手腕,环镯紧贴皮肤。他站起身走到牧寒云身边。
景尚独自留在客厅,身形挺拔,望着他们去书房的方向,许久才垂眸凝住地面。
“隔壁那孩子竟然真的不来烦你了。”田辛走进来,甚是感慨,“挺好。少了个大麻烦。”
一开始以为欲擒故纵,田辛还笑呢。后来带景尚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活动,车子只要经过陆家,陆承安必定扭脸就跑。
正脸都不让看。态度坚决得像是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。
田辛问:“上将在书房?”
景尚:“嗯。”
田辛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牛皮袋,也信步上了楼。
......
听到隔壁车子的引擎缓缓启动时,已经是傍晚九点。天色还早,陆承安睡不着,他坐门口数夜空的星星。
然后就发现今天与他打过招呼的车子,再次停在他面前。
“你还在啊,小朋友。”车灯照前路,程菲白胳膊搭车窗笑道。
陆承安先看她的副驾驶。后者邀请他大大方方看:“冷脸大王不在的。”
冷脸大王......
陆承安咯咯笑了两声:“我叫陆承安。上次看你带枪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军职的人,没想到能跟牧上将共事,你好厉害。”
“那可不叫共事,我是下属下属!就是听吩咐办事的。”程菲白莫名想到景尚今天说的谨言慎行,此刻深有同感,说话确实要万分小心,这还在牧上将门前呢,“小孩儿不要害我。”
她开玩笑道:“别以为你帮过我,我就不敢一枪崩了你。”
“哦。”陆承安不懂,也不怕死,期冀地说道,“那你今天带枪了吗?”
“我来——我来上将的家还敢带枪,我有几条命啊?我疯啦还是你疯啦?!”程菲白瞪大眼睛,声音不自主地提上去时,立马做贼似的看周围,音调又迅速降下来,“我的天呐不能再继续跟你聊天了,分分钟聊死我。”
车轮向前移动十公分,她又停住,身体往前探,一只手笼住嘴边挡住牧家,好像这样就能和陆承安说悄悄话哄小孩儿开心了似的,悄么声地问道:“下次见面给你看。你喜欢什么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