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无一幸免,多多少少都被白汤袭击。唯有原寻独坐一桌角落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事发过后他只分来个应该算是关注的眼神,身体动也不动。
上将的儿子,无论做错什么都不必道歉。景尚便是这样高贵的人,他永远是对的。
对普通人来说,能让他稍作停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。
江端和高木栖有钱有势,虽远不如景尚,但绝对不在普通人的范畴。景尚淡淡地乜了他们一眼,没有说话,拿手帕擦手指。
“景哥你伤到没有?!”陆承安紧张地站起,向前倾身要抓他的手,被不留情地躲过,“我只是看你受没受伤,不要那么防着我啊。我没那么丧心病狂这时候还想着占你便宜,快给我看看嘛——我的天,都红了啊。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,都怪我打的面汤太烫。景哥你疼不疼?”
他双眉同时下耷,烟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疼。嘴巴微微嘟起吹气,是小心翼翼的爱人姿态。
景尚眉头深皱,很想一巴掌挥开陆承安。这么脏的人不配碰自己。
但他握着自己手腕不松,掌心温暖、干燥。莫名觉得此时拂掉一个人的关心是件很不绅士的事情,忍耐不作任何反应。
而且陆承安的胳膊也被汤溅到,有点点红痕。
他只穿了一件短袖,暴露的皮肤面积大。
红点在冷白的皮肤上,像遭到什么不好的虐待。
有一种令人血脉偾张的、施虐欲暴涨的美感。
“不是,我特么的......”高木栖眼红怨怼地嘟囔,“我手背的皮都快烫掉了......我就活该吗?”
年轻气盛的少年,没人看得起陆承安被拒绝,被攻击和被辱骂还永远都骂不走打不走的低贱样子。但不得不说,这种无时无刻眼里心里都只装着一个人的浓烈偏爱,偶尔着实让人心动。
江端知道他想什么,清醒地嗤笑:“得了吧你。真有人这么犯贱地追着你,你早烦了,杀人的心都有。小景的忍耐力一般人没有,别胡乱学。不然进监狱你爸捞不出来,还得麻烦景少。”
高木栖被说得脸都变绿了。
“景哥,我去买药。”陆承安穿上外套就要走,口袋里装着景尚饭卡。学校医务室能刷,里面有好几十万呢。
毕业后花不完,这些有钱人就不要了,当垃圾一样扔掉。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。
景尚不耐烦:“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