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晏,就是谢聿安那位风头正盛的堂哥。
谢家的天之骄子,天才中的天才。
理论课、指挥课、战术分析课,凡是需要动脑子的课,谢怀晏从来都是第一名。
谢怀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,但是看都没看谢聿安一眼,也没理他的问好。
对他视若无睹,径自向云扶雨走过去。
谢聿安脸色更难看了,阴沉地立在一旁。
谢怀晏扶着云扶雨去旁边的休息长椅上坐下,低头查看云扶雨的伤势。
他一句话没说,也没对云扶雨自我介绍。
就这么突然自顾自蹲下来,检查云扶雨的受伤情况。
一只手捧着手背,微凉的手指搭在云扶雨手腕上,轻轻按了一下方才被掀飞时撑住地面的关节。
云扶雨的手上,湿润的干与涸的血迹交错,糊在一起,不太舒服。
谢怀晏的手指在检查时也沾上了血迹。
云扶雨看到,下意识想把手往回抽。
“嘶——”
这么一动,不小心扯到了手腕。
这只命运多舛的手,入学的时候就因为摔倒而挫伤过一次。
还没痊愈,伤上加伤。
谢怀晏抬眼看了他一下。
“不要动。”
镜片下,墨黑色的眼底没有什么温度。
云扶雨下意识就照做了。
谢怀晏可以称得上是旁若无人地检查云扶雨伤势。
面对着一群人的围观,现在有点尴尬的变成云扶雨了。
校医院的医务人员迅速抵达。
谢怀晏大致检查完,起身,让医务人员过来。
他头也不回,本就清冷的声音此刻快要冻结一样。
“谢聿安。”
谢聿安心道不妙,跟在他后面往外走:“堂哥,我......我就是劝他少走几年弯路。”
围观的人群听到这里,纷纷自觉回避了。
免得过几天谢家人想起来这茬,又来找麻烦。
谢怀晏根本不理会他的狡辩,冷嘲:
“按校规和家规,自己去认罚。逞凶斗狠,欺辱同学,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明明二人是平辈,但是地位上完全不对等。
谢怀晏就是可以这样,像长辈一样高高在上地训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