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撕坏了几页,林斯语抹了把脸,淡然地接受了这一切。俯身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挂件。
挂件是一个五六厘米的四叶草,掂着很轻,肉眼就能看出它廉价的塑料感,银色的光泽因为时光的原因已经有些许脱落,看着很像小孩会喜欢的东西。
林斯语拿着挂件反复看了几眼,还是没明白自己书架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。挂件虽然破旧,但看得出主人保护的很好,不可能会被主人随便丢弃。
林斯语揉了揉昏沉的脑袋,果然在桌子上睡就是不舒服,他好像有点落枕了。
闹钟又响了一遍,林斯语来不及细想,把挂件随手塞进兜里匆匆洗漱完就往教室里赶。
昨晚睡眠不足,林斯语上课时眼皮也在打架,明明已经是十一月份,教室还开着窗户,林斯语却莫名觉得有点热。
“老王。”林斯语拍了拍坐在他隔壁的同学。“你摸摸我的头,是不是有点发烧。”
“我靠,林斯语你昨晚洗冷水澡了?”
老王听到他的声音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他一眼,刚转过头就被林斯语的状态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还用摸吗?脸都烧成高原红了。”
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林斯语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,嘴唇苍白、面色红润,看着就命不久矣的。
他张嘴,声音断断续续:“我觉得还好吧,就是有点热。”
“你要不去趟医务室吧。”老王也是第一次见有人烧成这样的,诚恳地建议道。
“我还能撑。”林斯语不想再引人注目,趴在桌子撑着最后一气到了下课。
本来还想再磨叽一会儿的老师在老王的声音下看了眼林斯语的脸色,然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赶紧走了。生怕再慢一步就会被学生们叫住帮忙。
“我送你去医务室吧。”教室的人慢慢散光,林斯语的两个舍友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把他抬了起来。
林斯语的脑子早就不能转动了,他们说什么林斯语就跟着点头。嘴里还含混着胡言乱语,两人尝试着听了一下,只听见他在说什么“快摸我”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,老王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林斯语的脸,然后被林斯语一掌拍开。
“哎呦,我忘了林斯语恐同。”
“我就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原谅你一次!”老王拍了拍林斯语的手报复了一下,跟着另一个舍友无视林斯语的胡话抬着他往外走。